“呵,想走是吗?”一簇jú回眸一笑,桃花泛滥,“luǒ奔呗!”
说罢他仰天长笑,甩开夜的手大步离去,听到夜在身后高声呼喊:“你要去哪里?”他也不嫌厌烦的挥挥手,随口便答:“去找我看上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要去找杜子腾。
当然这是夜的理解,不过一簇jú真的是去找那个家伙。
轻盈的跃在房檐,他寻摸着杜大将军的去处,之前他说要去休息来着,他住哪呢?按理说皇帝的贴身护卫应该离其不远……
找寻甚久,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他忽然感到身后传来阵阵yīn寒的杀气,猛然回头,却不见人影,杀气也一并消失而去,再回身看向脚下时,那股气息再次出现,与前次不同的是,似乎……还带着些嫉妒或是醋意,他就想是不是自己太自恋,怎么光是一道气息就能觉得别人醋意泛滥呢?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他觉得那杀气虽然张扬,却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反倒是那淡薄的醋意是直冲他脑门的,那人是谁呢?该不会是夜吧?不像……夜现在大概还在想办法把他的夜行衣盖在身上……
那会是谁呢?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他回头去看,本来该是如之前一样没有人影的不是吗?可他偏偏就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穿着亚麻色粗布衣、腰间别着长剑、头发乱蓬蓬的男人匍匐在对面的屋檐上,清雅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淡淡的一层昏huáng,却将他嘴角的甜蜜笑容勾勒得如此显眼,甚至扎疼了一簇jú的眼!
到底要看到怎样的画面才会有这样的笑容?
他好奇,却定定的望着,不想身体本能的向前倾去一步,脚下瓦片发出不合适宜的“啪”一声,对面屋檐的男人抬头,笑容褪去,一脸冷漠的看着他,随后又友好的笑起来:
“你还没走?难道真是追着我来的?”杜子腾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随手将打开的瓦片合上,光亮从他脸上淡去,一簇jú看到了那双眼眸里闪过的不愉快。
可他毕竟是一簇jú,就算对方是让他失神过三次的男人,他也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于是就见他眯起桃花眼,跃到杜子腾身边,和气的回应:
“杜将军都知道的不是吗?”
不知是他来的太突然还是别的什么,杜子腾又莫名其妙的一愣,随后笑道:
“你的同伴不是来接应你了吗?怎么还在这?”
哦?他还知道夜来了……看来不是单纯的说去睡觉的嘛。
一簇jú心里嘀咕着,不动声色的用脚尖扒开一片瓦,从小fèng里看向屋子里的qíng况,这不看还好,一看便让自己心口猛然一抽,有种被人用针狠狠扎在心坎的感觉。
屋子里很明亮,但是景象很模糊,雾气环绕,显然是某人在沐浴……
看那偌大的浴池和池中撒满的各种花瓣就知,沐浴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再看那镶金龙头装饰和那雾气中若隐若现的清瘦身段,此人身份便一目了然。
姚矢仁。
只有这个家伙才能在皇宫的浴池里为所yù为。
而杜子腾竟然是在偷看他时露出那样的笑容……
一簇jú抬起头,面罩下的笑容有些无力,目光黯淡,可没一会儿,当乌云遮去勾月,余留的月光映衬在他润红的眼眸里,忽然见他弯眼一笑,妖娆妩媚。
“杜子腾,你敢不敢让我抱着睡一夜?”
第十七章 你摸够了没有
“杜子腾,你敢不敢让我抱着睡一夜?”
“不敢!”没想到杜子腾回答得这么快,而且相当坚决,一簇jú眨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问:
“你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对我出手?”
顿时就见杜子腾笑得灿烂无比,洁白的牙齿显露出来,一簇jú就想这家伙怎能笑得这么好看呢?
“我是怕被你吃掉。况且,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
这话说得多那啥,好象一簇jú是恶昏的láng似的。一簇jú也不慌忙,慢慢靠近他,一把握住他腰间的长剑,垂着眼帘的模样很是引人深思,他又想gān什么?
“难道,下面的这个人不是男人?”
说着,他将瓦片拨开,昏huáng的灯光从窟窿里she出来,照在他的脸上。
杜子腾显然一愣,一把抓住他的手,陪笑似的说:“你在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