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qíng远比想象中的困难,还没停下,前方的路就再度被人挡去,仔细一看,峨眉、少林、华山,各掌门坐镇,各守一方,而他身后,武林盟主亦赶到,如宝塔一般屹立。
无路……可逃。
"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莫要迷失心志方有救啊。"
"悬空方丈,这等渣子何须慈悲,佛主定是不饶。"
"说,是谁派你来的?"
姚臬忽然仰天长笑,猛然如发狂之shòu冲向少林主持,不料三方聚集,力可盖天,加之一盟主全局掌控,更是天衣无fèng。
一个回合还未结束,姚臬手腕、脚腕的静脉就被挑断,五脏六腑更是被qiáng大的内力震得奄奄一息,血狂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被狠狠的丢在白蒙的棺木钱,血染红了一地的huángjú。
意识有些模糊,他却清楚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古冥,深深的蹙着眉头,让人觉得他在生气,但又,一脸冰霜。
"古庄主,此人定是那凶手!"有人高声说了一句,随手将之前姚臬使用的短剑往地上一扔,"诸位看,这短剑,与凶器如此相似!"
众人哗然,窃窃讨论开来。
古冥不言不语,猛然挥手,摘下了姚臬的面罩。
第三十七章 是我杀的
古冥不言不语,猛然挥手,摘下了姚臬的面罩。
四目相对,一个满怀期待,一个淡然无味。
冥,你忘记他了吗?
姚臬不卑不亢的看着男人的眼睛,试图从中读出一些别有的qíng愫,哪怕是一闪而过的动摇也好--可是没有,古冥的眼神让他的期待一点点的破灭,冷漠、孤傲、憎恨,就像真的是在看杀掉他妻子的仇人。
被挑断手筋、脚筋,他连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勉qiáng抬起头,心里满是不甘。这不是他想要的方式,他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láng狈来和他重逢。
这是,姚臬身后的讨论声小下来,众人惊艳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美男子,栗色细软的长发无规则的散落,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凄美,温红的眼眸摄人心魄,淡淡的忧伤,让人一时间移不开视线。
半晌,宾客群里一阵骚动,话题自然而然的转向这个神秘的美男。
姚臬根本就听不见别人谈论他什么,他的眼里,只有古冥,而古冥,左手伸向一旁,家丁立刻会意,匆匆将黑冢剑双手递上,顿时,堂屋之中鸦雀无声。
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黑冢剑,古龙山庄庄主的主兵器,剑体同黑,剑身随时都会反she银光,剑柄处是一只黑色龙头,张着血盆大口将握剑之人的手吞没,两颗殷虹的眼珠明亮得吓人,仿佛那是一只活物,瞪着血目yīn森的望着你。
此剑削铁如泥,配在古冥手上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据说他从不轻易拔出黑冢剑,而今天,众高手有幸,亲眼所见。
姚臬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也许什么都有,也许又什么都没有,他看到古冥垂眼看他,就像看一件秽物,身体莫名的开始颤抖。
“你可是杀我妻儿的罪魁祸首?”古冥问,声音低沉,语气淡漠。
“呵。”姚臬笑了笑,“你说我是,我便是。”
他真的,忘记他了吗?
六年前的缠绵对他来说只是人生中微不足道的cha曲吗?
姚臬失魂的垂下头,目光黯淡,他看到黑冢的剑身上映出自己的影子,不禁勾起嘴角,惨淡一笑。
瞧,姚臬,你就像个白痴。
古冥提起剑放在手心里擦了擦,目光扫she着剑身,然后鄙夷的看着脚下的人,下吧微昂,如君临天下的霸主,“供出主谋,古某自会留你全尸。”
姚臬癫狂的笑起来,血顺着嘴角流下,他挑眼看着古冥,笑容定格在脸上,“若杀她的真是我,你会怎样?”
他疯了,这种qíng况下还在挑衅,他比谁都清楚古冥的个xing,违抗,必然会遭到惩罚。
只见古冥轻蔑的勾起嘴角。剑握在手,忽然横劈而去,毫不留qíng,毫无恻隐之心,姚臬闭上眼,瞪着自己的人头落地,他终于明白,古冥,是真的已经不记得他了。
就在这是,缄默的人群中忽然响起高昂的一声:“慢!”
剑刃在姚臬脖子根上静止,尽管如此,锋利的刃口还是擦到了他的肌肤,鲜红的血线流了下来。
几乎所有人都被吓出一身冷汗,谁胆敢在古冥生气时出声阻止?那人定是活腻了。众人都在朝声源地追望,却见一个豆大孩子推挤着走上前,站在人群最前列,朝古冥抱拳一鞠,和气道来:“在下是红桃帮帮主,因被一事困扰甚久,实在费解,还请古庄主给以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