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姚臬乖乖的点头。
“你记得六年前的一切,只要有关于我,可对?”
姚臬睁大眼,“没错,你的全部我都记得,冥,你到底想说什么?”
“口说无凭,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记得。”
古冥说完突然掐住姚臬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唇,舌疯狂的卷进口腔里,吮吸、舔弄、纠缠,手的力道渐渐加重。
姚臬惊慌失措,却本能的迎合,古冥的吻,他怎会忘记?如狂风bào雨一样的侵犯,想要将他的灵魂都吸进身体里,如此激烈,如此让人想要窒息。
而这一次,他真的就要窒息,掐在脖子上的手那样用力,若不是带着憎恨,又怎会有这样的qíng绪?眼泪从眼角滑落,温热,却让他感到舒适。
他想,这样也好,至少,还能得到最后一吻。
他抱紧古冥,狠狠的揪着古冥的袍子,任凭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脑袋越来越膨胀。
不只是揣着何种心qíng的古冥,松开了黑冢剑,手圈上姚臬的腰,将他往怀里拉了拉,指尖掐在姚臬腰间,一种痉挛似的痛楚直线窜上姚臬头顶。
忽然,古冥停下嘴里的动作,猛然推开姚臬,掐着他脖子的手却不肯放开。
姚臬两眼有些翻白,可他嘴角含着笑意,他似乎看到黑暗中的古冥,蹙着眉,瞪着眼,憎恨扭曲了他的面孔,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她的身体,比你柔软数百倍!”
这是不是咆哮他已经分不清,只感觉脖子快要被他掐断,气息怎么也上不来,脑袋一片嗡鸣,喉咙从来没有如此渴望得到滋润,惟有,古冥方才的味道,残留。
没人看得到他的脸色已经发紫,眼白占据了整个眼眶,心脏跳动的频率,极限下降,接近为零……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跑进卧房,惶急的四望,不确定的叫着:“庄主
、庄主,出事了,庄里失火了……”
古冥并没有松开手,却回了头,“哪里?”
“夫、夫人的房间,庄主。”丫鬟朝生源地跪下来,身体不停的颤抖。
“哼,那只老鼠,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抓到!”古冥冷哼着,甩开姚臬,大步流星的离去。
丫鬟瑟瑟的回头,确定庄主已经离开,匆匆跑上前,胡乱摸索着,当她摸到一具瘫在地上的躯体,咬紧唇,没有尖叫。
“公子,公子,你醒醒……”她晃动着生死不明的姚臬,用尽全身力气往他的人中一掐。
“咳咳咳……咳……”
姚臬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古龙山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气息有些不顺畅,但这并不能成为理由。
以他的功力古冥不在身边的时候,逃出金陵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他却仍然待在这里,呆在这十四号卧房。
浴桶中的水没过脖子,长发在水面上漂浮,丫鬟洒下的花瓣带着清幽的香味,惬意无比。他慢慢地擦拭着身体,手时不时摸上有些疼痛的脖子。
那件事之后已经过去两天,古冥没有再出现,庄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看到一号卧房已经成为废墟,黑色的焦木还带着火星的味道,家丁们忙不停歇的收拾着烂摊子。那晚救他的丫鬟告诉他,被烧的是白蒙的房间,自从古冥娶了白蒙,她就一直住在那里,古冥六年都未和她同房,即使是在dòng房的那天,他也不知去向,翌日清晨才从庄外回来。
啊,就是这个。
姚臬呆呆的看着花瓣漂浮在水面,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暗流涌动。
也许他就是因为听到这样的事,才不愿离开。若真的爱一个人,怎会六年不与她同房?他知道这样很傻,可是,他不是一直都傻着么?现在,他想,冥,会不会还惦记着他?所以不和她同房……
瞧,他就是这么会犯贱,男人这样对她,几次差点杀掉他,他竟然还想得到对方的爱。
姚臬,你这叫懦弱。
他嘲笑着自己,整个人没入水中,憋着气看花瓣在水面悠闲地转动。
他还在想,两次救他的人会是谁?效仿他的手法杀掉刘义,引得众人以为jú爆另有其人;点火烧房,引得古冥为之离去,从中得到好处的,只有他而已,他的命,被那个人救下两次。
浮出水面的时候他突然变得有些不确定,古冥虽然没与白蒙同房,可是,他说她的身体更柔软,他说,白色,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