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冥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yīn险。
这是付云第一个手势的含义。
为什么要在意,付云根本不了解古冥,最了解他的人是自己,古冥不yīn险,只是看上去冷漠,谁让他天生就长成那样,那样的眼角,任谁看去都会心寒。
明明告诉自己是付云误会了古冥,却迟迟忘不掉他犀利的手势。
“为什么?”姚臬小声的问,“为什么突然说要和我成亲?”
“哼,没有理由。”古冥站直身体,手不自觉的盖上腰间的黑冢剑。
“她才入土,这样做……”
“你在犹豫什么?”古冥冷冷的问,像是不满姚臬的表现,“那句话我不会说第二遍。”
“可是!冥,六年前我懂你,我知道你爱我,没、没错吧?现在呢,我完全猜不透你的心思,你还爱我吗?你对我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你拿我跟她作比较,在你心里我根本就不如她,为什么突然要和我成亲?替身?你要把我当作她的代替品?说啊,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姚臬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他是想跟他在一起,梦里也想,梦外更渴望,但他不能忍受这样莫名其妙的复合,现在的古冥,他读不懂。
“代替品?”古冥的眉尖似乎更紧凑了世,嘴角却微微上扬,“不错的词,你就这样认为就行。”
“什么?”姚臬茫然,“真的是这样?冥 …… 你要伤我到什么时候?”
“……”对方沉默。
“这样…… 这样莫名其妙的亲,我、我才不成。”姚臬彻底软下去,说出的话也很无力,他垂下头,纠结的闭上眼。
岂料,古冥忽然抬高了音量,似是愤恕的反问
“莫名其妙?想延续六年前的qíng感,为何会是莫名其妙!”
“诶?”姚臬震惊的抬头,眼里动摇一片。
古冥挥挥袖,转身yù走,“既然无心,速速离去,省得让我牵挂。”
是什么在心底蔓延,选种充实的感觉,这种饱满的幸福。
果然受不了,喜欢他,无论如何,好喜欢。
“等等。”姚臬快步冲上前,搂住古冥的腰,笑得泪眼朦胧,“我知道了,冥,我知道了,我要和你成亲,做你的妻子,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六年前的爱,我们要延续一辈于!”
原谅他的卑微,他是如此的想和他在一起,如此的想要得到永远的相伴,如此的想要独占他的全部,如此的渴望…… 把自己托付给这个男人。
月上枝头,yīn风阵阵,姚臬坐在菱花镜前替自己梳理发丝,脸上的笑浅而生动
带着醉人的美丽。
“啪”一声脆响从窗上传来,他下意识的望去,皱了皱眉。
“啪”又一声在同样的地方响起,姚臬放下木梳径直走去,推开窗,探头去望。
三道人影“唰”的闪进卧房,气息平稳毫不张扬,姚臬顿时会意,匆匆合上窗转身,一脸严肃。
“怎么?”他问面前的三个黑衣人。
“呐呐,小jú你白天说的不是真的吧?你要和姓古的混蛋成亲?不要嘛,小云说他是坏人哦。你怎么能把自己jiāo给那种男人啦!”红果果急红了双眼,两手握在胸前,像是争辩似的踮起脚尖大叫。
“闭嘴!”姚臬斥责,随后望向一脸惆帐的付云,“我说过不要让我看见第二次。”
付云的脑袋垂下又抬起,手有世无力的比画着。看得姚臬心火澎湃,箭步上前拍掉他的手,又是一拳砸在付云脸上。
红果果忙上前去拉他,惟有窦候一动不动冷眼旁观。
“小jú你别打他啦,他已经被你打出内伤了,你下手未免太重了。”
“我不能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rǔ古冥,古冥的事我最清楚!”姚臬愤恨的说着,还想挥拳去打,这下窦候也动了,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冷漠得吓人。
“哼,现在是怎样?三个人对付我一个?窦候,别忘记你输过我。”
窦候闭上眼,然后睁开,目光已然犀利,“若赢你你能听进,不妨重新比过。”
神qíng可自信了,姚臬心口一抽,这才想起那日牡果果以红桃帮帮主的身份出现时旁人说的话——莫不是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