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烦我,仔细着我再打你一次。”云墨衣闭着眼睛,幽幽地说道。
水夜枫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吞了吞口水,再被她打一次,估计就起不来了。可是又不甘心,挣扎了半响,咬了咬嘴唇,豁出去了:“其实,我今天来,是来向你道歉的,希望你不要恨我,能原谅我。”
“哦?”云墨衣懒懒地睁开眼睛,这倒是奇了,世界第一奇闻,骄横跋扈的小侯爷,低头说要道歉,抬头往往屋外的天空,太阳似乎还挂在东边吧?
屋外阳光灿烂,也没有下红雨的迹象吧?
“此话从何说起?”云墨衣坐起身,一抬手,凝香会意地倒了一杯茶放在她手心。
“我明白,你一直讨厌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当众退婚,对不起,我……我收回……我不退婚了……”水夜枫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样说,道歉这种事qíng,生平第一次做,踌躇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憋出来这样一句。
“咳——咳——你……”云墨衣没注意,被他的话一吓,茶水呛到气管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鼻涕横流。
天雷阵阵,被他雷的里嫩外焦,该死的,她算是明白了,他不是来道歉的,他是来要她命的!
“你,你怎么了?”水夜枫见状,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一张脸更红,象煮透的大龙虾。
“小姐!”还是凝香机灵,上前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你……”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云墨衣指着他,“你就是来这么道歉的?水小侯爷,墨衣实在承受不起,您请回吧!”
“为什么,我都道歉了,你还恨我吗?”水夜枫一双如chūn水般的眼睛,闪着一个个亮晶晶的问号。
“你还说我是白痴,你才是白痴呢,道歉都不会,要像我这样……”林白嘴一撇,耻笑他道,复而又像个大章鱼一样趴在云墨衣身上,撒娇道:“衣儿,我错了,我不该当众退婚,我不退婚了,原谅我好不好?不要恨我好不好……”头在她怀里拱来拱去。衣儿真香啊!
凝香背转身去,肩膀抖的象筛豆子。
水夜枫抿着唇,暗暗地吞了吞口水,真的要那样吗?好ròu麻!不过好像真的有用,衣儿一点都没有反抗,闭着眼睛似乎十分享受的样子,说不定她就喜欢这一套呢?
他哪里知道,云墨衣是担心自己会笑成内伤,才闭着眼睛不去看林白的白痴样子。
水夜枫咬咬牙,狠狠心地站起来,一把拉开林白,将自己扑进她的怀里,学着林白方才的样子,在她怀里拱拱,懦懦的说道:“衣儿,我错了,我不该当众退婚,我不退婚了,原谅我好不好?不要恨我好不好……”
谁也没注意到某人脸上一闪而过的促狭。
看吧,谁是白痴?
衣儿的怀里真香真软啊,刚才还犹豫不决的水夜枫,此刻竟然生出无数眷恋,再也不想离开这个怀抱。
云墨衣则觉得除了全身痒痒的,还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无论是在牧、醒、还是别的男人身上,都没有的,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似乎很亲切,似乎很熟悉,似乎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得抓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云墨衣摇摇头,那种感觉却愈加qiáng烈,冥冥中,似乎还有种声音,在她耳边,一直念着什么……
太奇怪了!
水夜枫见云墨衣果然没有推开他,仍然是闭着眼睛,不由得一喜,看来那个白痴教的招数还挺有用!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喉头一紧,又qíng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林白见衣儿并没有推开他,可不gān了,伸手拉住水夜枫的袖子,想将他拉出来,谁知后者抱的紧紧的,只是侧过头来,在衣儿怀里挑衅地看着他。
“你出来!”林白怒目道,那是他的专有位置!
真是引láng入室啊!
“谁理你!”水夜枫吃豆腐吃的正舒服呢,转过头,将后脑勺对着林白,衣儿都没有意见,这个白痴凭什么命令他!
林白急了,使劲一拉,“嘶——”的一声,半截红袖在他手里拽着,水夜枫听见声响,转过头来,看见短了半截的袖子,眼里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咬牙切齿地道:“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