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母后让你来的,你若保证乖乖的,我便让你进去。”太子皱眉。隐晦地说道。
“呵呵,太子‘哥哥’我什么时候不乖了么?”公主柳眉儿一挑,呵呵笑起来,那笑却不达眼底,令人觉得比哭还凄然百倍。
我什么时候不乖了么?你说你喜欢我,我给你相同的回应;你说要带我走,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我点头,乖乖地在宫里数着日子,等着你带我走,我等来的,却是一个旷世大谎,一个你要成亲的消息,一个令人痛不yù生的背叛!
太子觉着那笑实在是碍眼,咬咬牙,拉过她的皓腕,说了一句:“跟我来!”拖着她疾步往后花园而去。
她没有丝毫挣扎,任由他拽着她而去,眼前的风chuī过,掀起他红色的衣摆,刺痛了她的双眼。
“夏儿,对不起……”待到没人处,他才低下头来,如换了一张面孔,轻声说道。
“你对不起我什么?”冷笑一声,黛眉微挑,一抹讥讽的笑容在唇边微漾,手中紧紧攥着的金步摇,却已狠狠地戳进手心,鲜血哗哗地滴落在地。
手上传来的巨痛,才能让心里的痛麻木,才能让自己用冷漠的面孔,掩盖掉无助与忧伤。
“夏儿,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太子双手扣在她的肩上,绝美的脸庞似沾染了一层chūn烟,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我原本是不要让你知道我要成亲的消息的,我怕你误会,我不爱她的,一点也不,我爱的还是夏儿。”
“哈哈哈哈……”似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覆夏公主笑得不能自抑,笑得腮边凝泪,笑得腰都弯了下来,扶着膝盖粗粗地喘气。
他说,他不爱她的新娘,他只爱她,然而他却要娶的人,却刚好反过来。
“夏儿,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好心痛。”太子看着她的动作,心里一阵难过:“我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夏儿,你等我,等我娶了她,拿到火龙珠,我就带你走。”
“什么是火龙珠?”轻轻地擦掉腮边的泪水,问道。
“这个你不要问,你只要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夏儿一个人,相信我,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轻轻地执起她的手,说出自己的承诺,她手心中触目惊心的血,让他猛然一震,紧接着心疼不已:“夏儿,你何苦这样伤害自己?”轻轻地在她掌心chuī了几口气,扯下自己礼服的一角,替她细细地包裹好伤口。
“我还应该相信你吗?在世人眼里,我们两个的感qíng是不容于世的,你真的能不顾别人的流言蜚语,你真的能放弃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他温柔的举动,引得她浑身一颤,真的应该再相信他一次么?
“能。”太子一脸的坚定不移,“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也不想当皇帝,我只想要我的夏儿。这一次过后,如果我再欺骗夏儿,就让我不得好死!”
“好,我信你。”美丽的眸子又恢复了些许神采,心中却有一个疑问不得不问:“下人们都在说我们的事,颠倒黑白,说我缠着你不放,是你告诉他们的么?”
“我怎么会去嚼这样的舌根,都是婷儿,是她让人故意去散播的谣言,你放心,待我拿到火龙珠以后,我一定狠狠惩治她替你出气,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动她,只有先委屈夏儿了。”太子一脸愧疚地说道。
“我不怕委屈,我只怕你变心。你娶了美娇娘,真的能放弃你的锦绣将来么?”覆夏娇美的小脸一脸黯然。
“夏儿,相信我!此一生,我心里只有夏儿一人!”将她娇柔的身子搂进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出自己的誓言。
这誓言,如一张密密的大网,将她的后半生笼罩其中,从此改变了许多的事,令她以后,成为垩国史上的一个传奇。
“衣儿,小懒猪,该醒了。”温润的声音将她自梦中唤醒,睁开眼来,侧边是闻人醒放大的俊脸。
回过神来,侧头看蜡烛燃烧的长度,应该又睡了两三个时辰了,现今大约是深夜时分。
“衣儿,这chuáng怎么塌了一边?”毫不知qíng的闻人醒奇道,他家的chuáng,都是上好材料的红木大chuáng,怎么会睡了两个人就断了根chuáng柱子?
他哪里知道,在他睡得深沉的时候,房间里发生了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