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教主!”火姈大喜,回头冲云墨衣得意地哼了一声,这个妖女,落在她的手里,看她怎么收拾她!
一个时辰以后,某间牢房,传来一阵女声,声音如huáng莺出谷,声调却是恶狠狠地:“云墨衣,你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落入我的手中吧?”
云墨衣双手被吊在两侧,脸上表qíng丝毫未动,心里却道:你是谁啊,早前认都不认识你!
“装什么清高?”火姈见她没有丝毫反应,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烦躁之极,跨前一步,右手用力钳住她的下巴,指尖狠狠地嵌入她柔嫩的肌肤,恶狠狠地道:“教主说了,只要不把你弄死了,其余的随我怎样,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你这张脸,到处迷惑人,现在不起作用了吧?”
云墨衣gān脆不看她,自顾闭上了眼睛,因为她现在的嘴脸在她眼里很难看。
面对无聊的人,当你没有办法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与之争锋相对,也不是怒不可遏地让自己伤身,而是采取漠视的态度,让她一个人去跳脚,自己就当看猴戏好了。看不过去,就把眼睛闭上好了。
可是现在人家明显不想让她好好看戏,也不想让她舒服地闭眼,她的傲然,令火姈火冒三丈,刷的一下放开了她的下巴,退离几步,咬牙切齿地道:“你装清高是吧,看你一会还装得出来不?”
手中一扬,腰间悬挂的火色鞭子便落入手中,嘴角邪恶一笑,只听“啪”的一声响,云墨衣粉色的衣裙生生裂开了一条口子,里面娇嫩的肌肤,印上了一条血迹斑斑的鞭痕。
“这一鞭,是替金婀姐姐打的!”火姈说道。
云墨衣嘴角微微一抽,额间隐有冷汗流下,却是未吭一声。
该死的,多少年了,何曾受过这种酷刑!
又一阵破空声传来,娇然的身子上又添一道新痕。
“这一鞭,是替水姬姐姐打的!”火姈又说道。
该死的洛魂,该死的火姈,可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痛的时候,只有靠诅咒与恨意来磨灭痛意。
“骨头还挺硬!”两鞭下去,见她还是没有一丝动静,火姈停了鞭子,冷笑一声,朝外大喊:“来人啊,提一桶盐水来!”
云墨衣心中微微一颤,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想用盐水浸了鞭子抽她!
又暗叹一声:自己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么?只要能换的出师兄,就算死在这里又何妨?
火姈浸了鞭子,举在手上,靠近她的脸,冷笑道:“怎样?这回可好玩了,不过呢,只要你开口求饶一声,我可以考虑要不要饶过你这一回哦?”看她还能傲到几时?这浸了盐水的鞭子一旦落下去,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就连教中好些男人也承受不住,更何况她一个女人!
不过呢,就算她求饶,她也不会饶过她的,她犯的罪,岂是两鞭子便能解决的!
云墨衣依旧闭着眼睛,仿佛她在跟空气说话。
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求饶,她就能放过她?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她只不过是想进一步羞rǔ她而已。
“好,很好。”火姈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注了内力在鞭子上,狠狠一扬,鞭子便落在她的身上。
这回的痛,比前两次痛了不止千百倍,绽开的伤口,裹了盐水,就像千百根针在狠狠地刺一般,又像成千上万只虫子在吞噬她的血ròu。
云墨衣攥紧了拳头,指尖几乎陷进掌心,极力制止自己yù要出口的痛呼声。
额间的汗,似开了水龙头一般,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浸湿了她的发。
身上痛出来的汗水,流在伤口上,更引得她一阵战栗。
火姈似疯了似的,再不问她,一鞭接着一鞭,往她的身上狠狠招呼。
云墨衣只觉自己似乎灵魂快要出窍了,隐隐地影像中,似乎看到了好多的影子,好多人在朝她挥手呼喊,又渐渐地远去,最后,她似乎看到了那一抹红色的背影,转过头来,笑意吟吟地冲她喊道:“夏儿——”
该死的,云墨衣低低咒了一声,意识渐渐模糊,自己竟然看到太子了,该不会是要去见阎王了吧?
最后,终于陷入了黑暗。
“不好玩!”火姈似乎是打累了,甩了鞭子,看了看陷入昏迷的云墨衣,记起教主吩咐过不许弄死了,于是大声喊道:“来人啊,拿水来泼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