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来,他们唯一关心的,便是闻人醒手上的铃铛何时响,盼啊盼,望啊望,心急如焚。
所以,听到闻人醒高喊铃铛响了,个个一改之前的低迷,尽管三天来几乎没有合过眼,却一个比一个jīng神。
“谨王爷,三王爷,夜枫,你们三人分别去调集分散在东、西、北的守城军,两个时辰后与我在南城门外集合。”闻人醒安排道。
“好。”三个男人分头而去。
“南宫,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们带回来好消息,有事尽管吩咐青叔去做。”闻人醒又对卧在chuáng上的南宫牧说道。
南宫牧黯然地点点头,他多想也跟着一起去,杀玄衣教,救衣儿。
半年多没有见到衣儿了,他多想第一时间见到她!
默默地叹了口气,都怪自己不争气。
闻人醒看到他的颓然,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温柔地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安然将衣儿救出来,到时候,我们就团圆了。”
说起来,自己对南宫牧多少有些愧疚之qíng,再加上他是衣儿的心头ròu,所以为了衣儿开心,也为了以后的和平相处,自然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
玄衣教
“给,拿着。”洛魂手里摘了一大捧白色的花,塞到云墨衣手里,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花?”为何她一定要?
云墨衣接过,左右把玩了一翻,说道:“它的名字叫马蹄莲,因为它长的像马蹄,可是我觉得不太像。”
顿了顿,又说道:“白色的马蹄莲,代表忠贞不渝,永结同心的爱qíng。”
“是吗?”洛魂撇撇嘴角,本来想说名字难听的话,又咽了下去,仔仔细细地将这大捧马蹄莲看了一遍,心中记住了她的话。
忠贞不渝,永结同心的爱qíng!世上有么?
“切,你这个女人,如此花心,见一个爱一个,还谈什么忠贞不渝的爱qíng?简直是笑话。”洛魂抿抿嘴。
“跟你这种没有心,不懂感qíng的人也说不通。”云墨衣掏出锦帕,细心地将马蹄莲包好,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过去。
这个男人的嘴,总是这么臭!
反正自己也快走了,也不用再怕他。
“我怎么不懂感qíng?我至少没有像你一样,水xing杨花!”洛魂一阵烦躁。
“懒得理你。”云墨衣白了他一样,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等中午他让她去取饭的时候,便把这马蹄莲捣碎了放到他饭食里,看他还能折腾?
洛魂啊洛魂,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把我弄进来,不知道你若还有命醒过来,看到这一切,到时候会不会后悔?
身后一阵风,一个宽阔的怀抱将她一把搂过去,弯腰一伸手,她又横在他的怀里,头顶是他冷冷的声音:“你走得跟个蜗牛一样,我说了,我很忙,没时间等你慢慢磨蹭。”
云墨衣gān脆闭上眼睛,懒得理他,既然有人愿意当她的腿,她反而乐得轻松不是?
转眼又来到那个初来时清冷的大殿,洛魂抱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地走进去,直到走到那个宝座之下,才轻轻地将她放在台阶下,自顾自地步上台阶,在宝座上坐下来。
底下的教众个个面面相觑,不明白此是什么qíng况,这个妖女,听说前晚还在牢房里差点死掉,今天怎么就跟教主那么亲热了?
一向冷冷的能将空气都凝结成冰的教主,不喜欢人离得太近的教主,竟然贴身抱着她走进来。
洛魂大手一挥,视线往各处巡视了一翻,才说道:“各处的qíng况怎样?”不知怎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底下那个女人看去,想看看她此刻在gān什么,是什么表qíng?
云墨衣翻翻白眼,觉得此刻自己站在这里,就像皇帝上早朝时身边的太监,锤了锤腿,拉过一旁桌子上的桌布,垫在台阶上,自顾自地坐下来,头埋在膝盖上,打起瞌睡来。
呃,教众们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再看看洛魂恍若未见的表qíng,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就连火姈也不敢如此放肆,敢在教主座位底下睡觉,而教主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那都是他们的幻觉。
洛魂嘴角微抽,暗道:这女人,一身是伤,又没有武功了,早上被他一大早弄起来一阵折腾,肯定是累坏了,就让她放肆一回吧。却看不见,自己嘴角微不可见的一抹宠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