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夫人,您的意思是?”云墨衣终于忍不住了,芙蓉暖帐,美人高枕,还在等着她呢,困得要死,实在磨不住了,于是直接开口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看夜枫这孩子也还不错,我们看你,也是越看越喜欢,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儿啊。倒不如,那十几年的婚约再续回来吧,若是你爹那里有异议,觉得生气,我们赔罪,再提一次亲也可以的……”水夫人终于说出了目的。
“这……”云墨衣有些头大,她最不喜欢向长辈说“不”,但是又不得不说,盈盈一拜,回道:“多谢夫人抬爱,只是,这婚约万万续不回来了。”她都已经有四个男人了,还怎么嫁,再说了,她对水夜枫一点好感也无。
只听见水夜枫的呼吸一滞,手中的衣服已经被他捏的皱成一团。
“衣儿可是在气夜枫这孩子,着实该气,可是这孩子,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你的,要不然,也不会撺掇着我们拉下老脸来说此事,你便消消气,给他个机会,再看看他的表现吧?收拾收拾他也成,把他欠着你的,也一并找补回来。”水夫人也着实生了儿子的气,宠儿的她,竟然让云墨衣收拾他,可见她有多无奈。
气他是一方面,喜欢不喜欢也是一方面,云墨衣摇了摇头,躬身作揖道:“此事是万万不可的,若是夫人找衣儿,只是为了旧事重提这桩婚事,那衣儿只好退下了。”
第二卷 追妻之路 第118章 吃了秤砣铁了心
水夫人神qíng一滞,无奈地说道:“为何?我知道,这次确实是伤了你和你父母的心了,这都是我们的不是,只是夜枫,他也知道错了,你就容他一个改错的机会罢?”
云墨衣摇摇头,回道:“不止是退婚的缘故,衣儿以为,婚姻是要建立在感qíng的基础上的,衣儿对小侯爷并无感qíng,硬是扯在一块,也不会幸福的。”她已算说得想当委婉了,不但没有感qíng,反而还有怨气。
“感qíng?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水夫人不解地问道。
云墨衣尚未回答,越阳侯终于cha嘴了,他一脸严肃地说道:“既然孩子不愿,你就不要再bī迫她了。”
“爹……”水夜枫心急如焚地喊了一声。
“爹什么?本来是你的未婚妻,你偏偏不听我和你娘的阻拦,在家里掀桌倒椅地,都非要上京退婚,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
呃……云墨衣听了听,似乎没有自己的事了,于是福身道:“若是侯爷与夫人没有别的事,衣儿先告退了。”实在是困了,小白还等着她呢。
说完,转身而去。
摇曳的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一直延伸到了水夜枫的心坎里。
“衣儿……”水夜枫心慌意乱地唤了一声,巴巴地望着,却唤不回她远去的背影。
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芙蓉暖帐,鸳鸯锦被,一室chūn色盈然,却又一室冰冷气息。
妩媚的男子,拥着娇俏的女子,白皙的玉手在她如画的娇颜上轻轻摩挲,嘴里qíng不自禁地问道:“夏儿,你恨我吗?”
“恨,很恨!”覆夏敛下眼帘,密密的睫毛微颤,檀口微启,只说了三个字。
声音很轻,重量却很重,每一个字似乎都有千斤重,压得男人一阵气紧。
覆夏翻了个身,美背对着他,头掩在自己的臂弯里,冷冷说道:“你既然已经负了我,便不要再来找我,我都几乎已经快忘记你了,你偏偏……”
恨他的反反复复,更恨自己的心软,令他掌控了自己的脾xing,一次次地伤害她,却又来找她,他凭什么想怎样就怎样?为什么,自己就不能gān脆一点,将他拒之门外,偏偏还留着对他的一丝希冀,他都已经登基为帝,立了皇后,所有的山盟海誓都已化为云烟,还能希冀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夏儿,你可知道,我是有苦衷的,自始自终,我的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男人qíng动,挽住她的纤腰,将她拥在怀里,灼热的红唇,贴在她白玉无瑕的背上,细细地拥吻。
“苦衷,苦衷!你每次都这么说,你说你有苦衷,必须要娶婉婷为太子妃,但是你坚决不会当皇帝;后来,你又说你必须当皇帝,必须要立婉婷为后,但是你心里根本没有她;再后来,你们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扬长而去,你一次又一次推翻了你自己说的话,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还有什么苦衷?你都已经高高在上,一国之君还能有什么苦衷,你说,你说啊?”覆夏激动起来,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