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的女子,都将她当作楷模,竞相学仿她的衣饰首饰,言行举止。甚至日夜有学者、画家在云府外守着,只待她一出门,便立刻将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而记载和描画下来,一时间,弄得她几乎不敢出门。
楚国的京城,四处是花海红毯,烟火,从白天便开始燃放,一直放到了后半夜,每家每户,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十里长街,站满了从四处涌至京城的人,这条街上的茶楼饭馆,价格比平日贵了十倍不止,却还是供不应求,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与此同时的云府
“衣儿真狡猾,故意将花轿的路线设到君再来和千贤居的那条路上,这次,她又能赚个盆满钵满了。”楚亦谨一边抬着胳膊,任下人整理着自己身上红色的礼服,一面笑着说道。一张英俊的笑脸,因为沾了喜气,而添了无数的chūn华。
“是啊。”闻人醒笑着答道。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盼了多久,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将要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对,是要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管他呢,总之,就是要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永远不离不弃,幸福一生。
“你们记着,婚后我是老大,你们都要叫我大哥,关于衣儿每晚的分配问题,一律由我这个大哥说了算。”穿上了红衣的洛魂,少了些冰冷,多了些温暖,却仍是那般俊美无边,他瞪着眼睛,霸道地说道。
“切……”众美男集体呲了一声,俱都转过头去不理他,他就知道在衣儿不在的时候耍横,衣儿一出现,他便像老鼠见到了猫一般,将自己的爪子尽数收了起来。
时间长了,谁还怕他。
“该是南宫是老大才对。”闻人醒笑道,望向一旁的南宫牧。
南宫牧经过一段时间的jīng心调养,已经能够站立起来,轻微活动,而此时身着礼服的他,像一块温润的红玉,浑身上下都透着喜气。
门外,“劈劈啪啪”地响起了欢快的鞭pào声,礼官高喊道:“花轿到了,请新郎们踢轿——”
男人们收了玩笑的表qíng,纷纷变得紧张起来,一个个敛眉肃目,站成了一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紧张得要死,谁也不敢先去踢轿。
云墨衣头上顶着“砖头”,盖着红纱,坐在花轿里,不由得心绪万千,第三次出嫁了,这一次,终于是由着自己的心,因着自己的爱,没有了yīn谋算计,真正地嫁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一直没有人出来踢轿,欢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变成了一片寂静,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
云墨衣拉下了红绸,问外面的凝香道:“怎么回事?”
“凝香也不知道,没有一个姑爷出来。”凝香奇道。
该死的男人们,在搞什么飞机?云墨衣嘀咕了几句,丢了红绸,一把掀开轿门,一步便跨了出去。
“啊,小姐!”凝香不由得惊呼,跟着她往大门里走去。
“你们在搞什么?关键时刻不会都后悔了吧?”云墨衣身穿红衣,头上顶着凤冠霞帔,在众目睽睽之下,气势汹汹地跨进正厅,挨个戳着男人们的胸膛,像个母老虎一般地怒道。
“啊——”男人们这才回过神来,紧张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拜天地!”乱了规矩,场上静得,连掉根针在地上也听得见,礼官见冷场了,再加上新郎新娘都齐了,也顾不得那许多,嗓子一开,竟就吼了起来。
云墨衣不禁翻了个白眼,袖子一扫,只见一片红衣飘飘,男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便悉数跪在了门前。
“二拜高堂!”礼官一边憋笑,一边高喊道。
又见袖子一扫,男人们都换了个方向,往高堂上坐着的各家长辈拜去。
乱了乱了,两国皇帝,竟然跪下臣,众人都晕乎了。
“夫妻对拜!”礼官憋笑得,嗓子都破了音。
“衣儿别打,我自己来!”洛魂高叫道,躬了身,自己心甘qíng愿地往云墨衣一拜。
引起满堂哄笑。
“送入dòng房!”礼官的身子,已经抖得像筛豆子一般了。
“dòng房dòng房!”男人们欢呼起来。
“丫头……”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