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一听,也乐了,抬眼看着缱绻,道:“那娘娘您就别罚我了 呗!”
两人相视一笑,便也不再继续打趣儿了。
“对了,皇上让你暗中保护我,你大白天为何出来晃dàng。等下王恭冉要来,他若知道了就不好了。”缱绻道。
“我是侍卫长,自然是要过来安排守卫婀娜宫的侍卫的。上次不也见着了王恭冉么,若是故意隐藏着,反而显得有问题。”关月正色道。
“这样啊……”
正说着,王恭冉就到了。
王恭冉远远就看到缱绻和关月说话,很是相熟地样子。
王恭冉略微锁眉,心下有些不安。
那关月是皇帝的亲信,如今来保护苏缱绻也是常理。但看他毫不忌讳地出现,像似没有暗中查探什么,心下放松了不少。但不知为何,王恭冉心里却总觉什么地方有些不何qíng理。
仗着自己太医地身份,王恭冉是向来是在宫中行走无碍地,而且也绝对没有在苏缱绻的药里做任何手脚。但看到关月两次出现在婀娜宫,王恭冉也不觉地暗自叹气:看来,自己得小心再小心些,万万不可bào露了什么破绽才好。
略微整理了服色,王恭冉便上前了。
“
仪娘娘——”
王恭冉弯腰恭敬的福礼。
“起罢——”
—
缱绻道。
“关侍卫也在这儿?”
王恭冉略微颔首,和关月打了招呼。关月也抱拳低头,算是回礼。
“娘娘,既然如此微臣就告辞了。”关月对这缱绻行礼,便退下 了。
关月走了,王恭冉也照例为缱绻把脉。
不一会儿,紫儿回来了,手上拿了词书在一旁候着。
把完脉,王恭冉又叮嘱了几句关于安胎的话。
说完,王恭冉正想要告辞,缱绻却突然想起紫儿所说之事,便开口问:“王太医,如今的太医院谁是管事儿地?”
“不才,正是在下。”王恭冉答道。
点点头,缱绻在紫儿地搀扶下起身,这才对着王恭冉道:“听说你们地大夫对叶娘娘的照料有些疏忽?”
王恭冉听了,眉头一皱,回道:“按皇上吩咐,叶娘娘是必须要每日一诊,悉心照料地。又怎会疏忽呢?”
“很简单,”缱绻幽幽转身,背对着王恭冉道:“若不疏忽,那叶娘娘的侍女为何到处申诉,说她家娘娘眼见着身子稍微好转了,却没有太医前来例诊呢?”
王恭冉一听,赶忙弯腰,恭敬的福礼道:“臣下一定彻查此事。请娘娘放心。若娘娘觉得不妥,臣下可亲自照料叶娘娘的。”
回头,缱绻脸上颇为平静,只是有些叹气的轻声道:“若宛晴能熬得过,他日,可能苏醒?”
“这……”抬头,王恭冉迟疑了一下,“臣下不才,叶娘娘伤及头颅,要苏醒,恐怕是无妄的。”
有些失望,缱绻吐气如兰,眉目间幽幽的一丝悲怜之意渐渐蔓延,总觉亏欠了叶宛晴什么。
看到苏缱绻面容如此,王恭冉竟心下一击,有些心软的道:“不 过,若叶娘娘能熬过了怀胎十月,微臣有把握让叶娘娘的胎儿顺利降生也说不定。”
“什么?”
低垂的眉目瞬间就高扬了起来,缱绻一脸惊喜的上千攀住王恭冉的双臂,“你是说真的?”
王恭冉只觉一阵香风灌入鼻息,心下有些走神了。
却因为突然被缱绻抓住双臂有些发疼,这回神过来,赶忙答道: “可是,微臣不敢保证胎儿能够完全健康。因当时叶娘娘是从高阶上摔下。腹中胎儿虽然没有流掉,但极有可能在母体内受到了伤害。所 以,也不知生下来会是怎样的qíng况。”
缱绻听了,虽然有些失望,却也还是有些满足的点了点头:“若能生下孩子,那便是对叶宛晴最大的安慰了。”
说完,缱绻抬眼,水眸紧紧的盯着王恭冉,柔声中带点感激地道:“那一切,就拜托王太医您了。”
王恭冉只觉得缱绻眼神里流露的神qíng太过耀眼,只是颔首低头,点了点头,道了声“臣一定尽力”,便退下了。
王恭冉离开后,缱绻又懒懒的倚在湖边休息,将紫儿拿来的词本在手,嘴里低低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