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谁?”看晓晓的反应,应该确实有这样的事,可是据她的观察,沈啸云并不像这样的男人。
“呃……”唐晓晓一怔,当时她只顾着伤心,哪里还去管谁是谁啊!现在慕容舒清这么一问,顿时答不上来,尴尬地不敢看她。
“我替你说吧,你回家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说话,还偶有身体接触,所以你不听解释,不问缘由就跑出来了,是吗?”慕容舒清猜都能猜出事qíng的原委,这丫头毛躁的xing子是改不了了。
“我亲眼见到的,还有什么好问的?我不管,这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理他了。”
看着为表决心、气呼呼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傻丫头,慕容舒清轻轻摇了摇头。有时候亲眼所见未必就是真的,很多时候,我们都被自己的眼睛所蒙蔽。不过她现在这么激动,说什么都没有用。某人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也用不着她làng费口水,“好,不理,那你就在我这里住一辈子吧。”
“好啊!”
“不行!”bào怒的吼声响起的同时,一道藏青色的人影以奇快的速度闪进了花厅。还没看清是谁,唐晓晓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看清来人,唐晓晓发疯似的对他拳打脚踢,“你还来gān什么?我不想见到你。清清,这是你家,赶他出去。”
男子不躲不闪,任由她发泄,只将她抱紧,低声说道:“你怎么不听我解释就这么跑出来?”
想到这两天所受的委屈,唐晓晓仍是不依不饶,“我不听,我为什么要听你说?你走!”
两人在花厅里上演全武行,却也没有人出声,慕容家的仆人见惯不怪,只是嘴角一直轻抿着,怕笑出声来。轩辕逸和裴彻也只是一直注视着这个身手奇快、浑身上下透着力量的男子而已。
慕容舒清更是左手清茶右手糕点,看得不亦乐乎,沈啸云这一身的肌ròu该不是这么练出来的吧?想到这里,慕容舒清轻笑出声。
“借藏雪阁一用。”沈啸云为之气结,尤其是看见慕容舒清脸上促狭的笑容,让他更加怒火中烧,扛起仍扭动个不停的小妻子,向后院走去。
“请便。”慕容舒清话还没有说完,人影已经消失在花厅里。
“清清,救我!”
“闭嘴!”
“沈啸云,你放开我——”
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咆哮jiāo相辉映,好不热闹啊。
沈啸云?!听到这个名字时轩辕逸和裴彻都是一惊,轩辕逸注视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幽深的眼微眯着,看不出qíng绪,裴彻握着手中的茶,低着头细细品尝,若有所思。风雨楼掌控天下消息,以收集、贩卖消息为生,没有他们挖不到的消息,更是江湖、朝廷想要拉拢的对象,只是风雨楼一直特立独行,认钱不认人。其楼主沈啸云,江湖传说他冷酷乖张,武功深不可测,怎么会出现在慕容家?
傍晚,一天中最美的时刻,阳光已经不再炙热,细碎的金光依然能给人温暖,却不会灼伤了你。红艳的天际,似乎在拼命地绽放自己最后的美丽、最后的温度。被这艳红沾染的不只满塘夏荷,还有湖面一抹白色的倩影。
慕容舒清平躺在湖边的糙地上,鞋早已经脱了,她喜欢微凉的湖水浸没双腿的感觉,似乎这凉慡可以经由双足传遍全身。她闭着眼睛,享受着清风的抚摸、荷香的嬉戏。
沈啸云走到慕容舒清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认识她快两年了,他始终看不透她,如果说她热衷权力,追求名利,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培养慕容星魂接手慕容家的家业,她也很少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甚至很多人不知道她才是慕容家的主人;如果说她淡泊名利,那她又为什么要收集天下消息,重整慕容家?
“这么快就把她哄好了?”淡淡的仿佛快睡着一般的声音,打断了沈啸云的思绪。
“她睡着了。”
慕容舒清莞尔,睁开眼,懒懒地坐起身子,双脚仍泡在水里。这个硬朗刚毅的男子,说到那个她时,声音似乎都柔和了许多,爱qíng果然可以让人变得柔软。
“哦……”暧昧地上下打量着沈啸云,慕容舒清似笑非笑地回道,“这么快就睡了啊。”
沈啸云硬朗的脸上隐约浮现出一抹尴尬的暗红,这该死的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