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边,慕容舒清忽然回头,说道:“还有一件事qíng,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还请您吩咐。”她一定竭尽所能。
慕容舒清想了想,说道:“让皇后知道,皇上想让我服食蒙心糙,将我送出宫去。”如果,毕芯穗就此作罢,她也不为难她,但是如果她仍是要置她于死地,那么,她也不会心软。
“是。”
“你自己也要小心。皇后有什么异动,你再告诉我。”她忽然觉得很累。
“慕容小姐晕倒了。”
“晕倒?”毕芯穗一双凤目微眯,怎么可能会晕倒,她只服食了岫蔺,没有和岫水同食,不可能中毒,更不可能晕倒?难道是中途出了什么差错?
“晕倒?”玄天成拿着毛笔的手一顿,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晕倒?
“晕倒?”初晴圆睁着的眼睛里有着疑惑、无措,还有一点惊恐,慕容舒清都没到过她这里,怎么就会晕倒了呢?会不会是皇嫂的药有问题?
各人有各人的猜测,于是,一群人聚集在了祥瑞宫的偏殿里。
慕容舒清闭着眼睛,安静地沉睡着,耳边听着御医语焉不详地说着她的病qíng,确实也难为他了,她根本没病,又何来病qíng,接下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人说着关心的话。慕容舒清知道皇后和初晴都来了,只是出奇的安静,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直到玄天成下令让一gān人等退下,她的耳边才算清净了。
久久,就在慕容舒清快要睡着的时候,脸颊上有一双宽厚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玄天成低沉的声音也在耳畔轻柔地响起,“舒清,很快你就会好起来的,相信朕。”他会让她远离这些纷扰,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管是轩辕逸还是祁家,他都可以处理,唯独她,让他毫无办法,好在很快她的眼里心里都会是他。
玄天成抚摸着慕容舒清的发丝,越发地轻柔缠绵,轻轻为她盖好被子,才慢慢踏出房门。
慕容舒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若是留住一个人,就是留住他的心,那么世上的男女又何须如此虔诚地祈求爱qíng呢?
轻轻睁开眼睛,月光透过轻纱,隐隐落在chuáng沿,慕容舒清将手放在月影之下,都说月凉如水,原来不过是一种感觉、一种心qíng而已。
“主子。”炎雨悄声出现在窗内。
慕容舒清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应该已经过了子时,炎雨基本不会迟到,慕容舒清笑问道:“怎么了?”
“玄天成在外面加派了很多守卫。”不仅仅是祥瑞宫里三层外三层,整个禁宫现在都是守卫森严。
看来玄天成已有所觉,他这么做,只会让皇后更想要除掉她。自枕头下拿出三封信,jiāo给炎雨,慕容舒清淡淡地说道:“把这些信帮我送到。”
“是。”炎雨看着手中的信,上一次主子出现这样冰冷的眼神,是因为宏冥,到现在他还在收拾残局。今天,主子的神qíng比上一次平静得多,但是,炎雨却能感受得到,这几封信笺的重量比上次要沉重得多。
炎雨正要转身离去,慕容舒清忽然又叫住了他。
“还有,这个。”只见她手中还有一封信笺,似乎想了很久,慕容舒清才将它jiāo到炎雨手中。
借着月光,炎雨看见信封上写着“轩辕逸”三个大字。其他三封分别写着祁钟霖、商君、楚吟。
还有三天,就是她出宫的日子,仿佛是bào风雨前的宁静一般,这几天她的生活安逸平静,除了偶尔太后会叫她去喝茶之外,没有任何人打扰她,而她,也乐得清闲,毕竟这样的日子估计就要结束了。
慕容舒清正在摆弄着这些天太后送她的茶罐,想不到太后也是爱茶之人,各色茶叶都有珍藏。正闻着今年的龙诞新茶,炎雨冷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主子。”
炎雨来了,也就是说,她想要的东西有消息了。慕容舒清愉悦地放下手中的茶,问道:“怎么样?”
炎雨递给慕容舒清三封回信,看第一封和第二封的时候,慕容舒清显得平静而心qíng愉悦,可是看到第三封的时候,她竟然高兴地站了起来,笑道:“实在太好了。”
楚吟,她要如何谢他呢?这次若不是有他相助,要完美地逃离这座皇宫,难于上青天。将信点燃,烧成灰烬之后,慕容舒清显得有些兴奋地说道:“你现在立刻回祁家,听我外公的吩咐,让苍素回慕容家稳住星魂,我不会有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