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这是什么话!为了帮他们破阵,哥哥现在还重伤躺在chuáng上,他来质问她有什么目的?商笑也火了,骂道:“什么狗屁目的,不是舒清姐姐在军营里养伤,你请我们,我们也不会来。没有舒清姐姐说qíng,我哥会帮你们破那该死的邪阵?这烂军营有什么值得我们觊觎的,少不要脸了。”挣扎了半天,一点用也没有,商笑气极了,抓起裴彻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嗯!”裴彻闷哼一声,她居然咬他?这丫头好狠的心,手上血红的牙印清晰可见。
嘴上尝到血腥味,商笑才松了口,看裴彻吃痛的样子,商笑得意地说道:“快放开我,你以后看见本小姐,最好绕道,不然我见你一次咬你一次!”
看她牙尖嘴利的样子,还真像一只恼怒的小狗,裴彻失笑,“你是狗啊?”
商笑仰起头,骂回去,“你才是狗呢!”
举起自己还流着血的手,裴彻伸到她面前,揶揄道:“你自己看,见人就咬不是狗是什么?”
伸到眼前的大手,被她咬得血ròu模糊,本来她也就是想随便咬咬出口气,谁让他一直不松手啊!心里有些愧疚,但是一想到他诬陷她和哥哥,商笑又恼了起来,嘴硬地回道:“咬的就是你!怎么样?”
手上的伤其实不算什么,裴彻只是奇怪,自己对她怎么就气不起来呢?仔细想来,这兄妹俩的行事作风虽然怪异,却也不像是jian险之人,尤其是她,率xing而纯真。
“好,就咬我。心qíng好点了吗?”比起刚才的楚楚可怜,现在的嚣张任xing似乎更适合她,裴彻好笑地摇摇头,他是有被nüè待狂吗?
她以为他又会和她闹的,忽然听见裴彻类似宠溺的低叹,商笑一时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对上裴彻关切的眼,她的心忽然怦怦地跳得厉害。或许是裴彻不想再为难她,商笑用力地一甩手,就脱离了大掌的桎梏。
“我的事不要你管!”说着,商笑头也不回地往军中跑去,这个男人一会可恶,一会温柔,让人摸不透,讨厌得很。
看看自己被咬伤的手,裴彻哭笑不得地低喃:“我也想不管啊……”
隆冬的夜,寒冷而寂静,月光明亮却又清冷,天空不时飘落的瑞雪,让本就稀疏的星辰时隐时现,倒显得扑朔迷离起来,雪花伴着清辉闪着柔和的光芒,在寒风中片片飞舞,如朵朵绝傲风雪的寒梅一般。秦修之摊开手掌,一片洁白的雪花落入掌中,随后化作一滴水珠,秦修之缓缓握紧手心。这世上的事多如这雪花,不奢望拥有,它或许还能安然美好地飘摇于天地间,硬要采撷,只会让它凋零在手心而已。
等了一夜,帐帘终于再次掀开,走出来的,是慕容舒清。
秦修之迎了上去,问道:“他,怎么样?”每每想到他嘴角含血的样子,他的心就一阵阵地抽痛。
慕容舒清微笑着安慰道:“别担心,苍素在帮他运功疗伤,会没事的。”刚才听苍素说,只要这几天商君不再受新伤,两人内力相辅疗伤,七日后身体应该能恢复到七八成,她是不懂这些内功的,她只要商君没事就好。
“那就好。”听了舒清的话,秦修之的心也慢慢地放了下来。
记起今日商君的安排,舒清和秦修之商量道:“今天商君说了破阵的方法,需要找人帮忙,他觉得袭慕、夜焰是破阵的好人选,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请他们帮忙,随商君入阵?”他们毕竟是修之的人,先和他说更好一些。
慕容舒清话音才落,秦修之立刻急道:“他这样还要去破阵?你为什么不劝他?”难道她就不关心他的伤势吗?
舒清轻轻挑眉,一向温和的修之似乎遇上商君的事qíng,总是格外容易激动呢。
舒清看着帐中透出来的点点烛光,淡淡地回道:“君有自己的考虑和打算,我能做的,只是尽最大的能力去帮助他完成他的心愿,守护他的安全。”
清浅的低语在夜风里几乎被chuī散,但是这看似轻柔的声音却每一句都重击着秦修之的心,守护他!这是舒清爱他的方式吗?原来如此,难怪舒清和他之间,总有深深的牵绊,就像现在,她只是微笑着凝视营帐,仿佛他们两人中间,并没有距离。
不去理会此时心中不能抑制的疼痛,秦修之叹道:“有你在他身边,他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