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把他送到我这来,从今天起你们就住这吧,反正你那房子也成了废墟,鬼屋似地yīn森森,别的地方也不合适。”
“嗯。”回音低低浅浅的,显出主人qíng绪不佳,见目的达到,另一人也不再多说,挥挥手转身出了花园向主屋走去,那背影赫然是辜寅无疑。
遥望渐行渐远的人影,辜擎天伸手折下一朵含羞待放的白玉兰轻轻的捏在手中把玩,日影渐斜将苍绿枝条变出了几条歪歪扭扭的浓荫洒在他身前,他就站在yīn影里神qíng若有所思。
“擎天,你让我好找。”
当知了又一次爆出响亮的鸣叫后,一个人踩着厚实的革皮循着飘散在空气里的微弱气息渐渐的寻了过来,辜擎天冷漠的抬头望去,见到来人,长眉往两旁斜飞,眼底有刀锋闪过,抿唇不悦道。
“你来做什么?”
“嚯……你这是什么话,擎天?许久未见,看上去你好像不愿见到我似的。”
似疑问又似肯定,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冷御,他双手环胸立在花园的入口处,紫罗兰色眼瞳在狭长眼眶中收敛,凝结出像雾像风的云团淡淡的扫向垂首不语的辜擎天,最后停留在那双掀眸上扬的冷冽凤眸上,诧异一闪而过。
“冷御,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何事。”
左手摊开那朵待放的白玉兰放在手心,五指以一种奇异却极富美感的形状微张着,一团白气从手的四周慢慢聚拢凝结在一起由气态到液体再到固态,阳光下一块像极了松脂琥珀的冰雕艺术品乖巧的趴伏在辜擎天掌中,中央那朵被永远定格的白玉兰那娇柔沁雪的姿态衬着透明的冰霜竟生出一种炫目的风采,辜擎天锋棱似地薄唇微抿,嘴角勾出一朵淡极的笑花,让一旁的冷御看了暗暗惊奇。
原本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但转念一想却又忽而打住,忆起来意,冷御敛下qíng绪看着辜擎天问道。
“擎天,小樱花究竟是做了什么事qíng值得你那样对他?”
“噢?他怎么了?”
将冰雕装入寒玉打造的盒套中,看看不太满意,又采了一些刚刚发芽的嫩叶用同样的方法凝固在寒玉四周,辜擎天不甚在意的抬头望冷御,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见他这样子,冷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他好不容易才解了药xing也和小樱花有了长足的进展,却没想到他计划周详的第一夜却被某人生生打乱了,他气在心头,怒在胸中,看到小樱花憔悴萎靡的样子心疼万分,忍不住来到这里质问。
“怎么了?擎天,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从前你像个冰块似地成天寒着张脸看谁都像是仇人,现在你有了小萱,却来了个三百六十五度大转折,心思全围着他转。这也就不说了,谁让你爱他呢,可是你也不能因为宠爱他而任由他胡来,而且还连累了我的人。”
“冷御,萱儿是不是胡来只有我说了算,樱冢神悟背着我擅自带萱儿去黑血的城堡,虽然你不问世事,但是最近萨顿周边发生的一些事qíng你也一定知晓。他是成年人了,该怎么做,要做些什么,他心里应该明白。
哼,我还没有向他清算,到有人先替他来讨回公道了,冷御,你的心偏得也太过了些,别忘了,他的背后还有世界前十的樱冢财团,而且还有着其他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这里面一旦出现差错,我希望到时候你能摆正姿态才好。”
听了辜擎天毫不留qíng的训斥,冷御双眼一眯,扯出一抹极冷的笑看向辜擎天道。
“擎天,我不知道你究竟怎么了,不过自从塔什鲁米耶回来后,你就变了。别人或许没有察觉,但是我却知道,最近我的言赐也不甚成功,珈蓝已经许久未曾出现,我不想问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相信这定与你最近的表现有关。”
“你以为冷氏的仲裁权利可以制约我吗,冷御?这个世上,我只为萱儿一个人活!”
眼角不屑的上扬,投给冷御一记轻蔑的眼神,辜擎天唇角斜挑,或许别人会怕了这个总是将残酷血腥掩盖在微笑的邪肆脸孔之下的男人,但是他不同,因为他正愁没有一个理由好让他去做某些事qíng。
像是感觉辜擎天邪魅冰寒的视线,冷御收起外泄的戾气转而展颜一笑道。
“呵……擎天,不说这些了,还是那句话,你我同样有心爱之人,因此己所不yù勿施于人,我希望你派个人去看看小樱花的qíng况,从昨晚开始他就很不对劲,像是中邪了似地,谁也不理,我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