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不大,约莫齐腰的高度,却是加设了三层防护结界,外加二十九位密码设置。
掏出一柄形状怪异的手枪,手指勾动,无声的三下之后,结界消失,快步上前,输入密码,左三,右四,最后向下一按,卡擦一声,保险柜应声开启。
黑影兴奋的勾动嘴角,快步上前,检查里面的东西,可是越看越气,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小小的一文不值的砾石;厚厚的一叠相册,全是同一个人的生活记录;手镯,铅笔,破破烂烂的铜锁,连一张纸都没有,全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狠狠的将柜中的东西扫到地上,仔细检查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是否还有夹层,可惜一无所获。
突然,身后啪的一声响,整个房间亮如白昼,黑影猛地一震,缓缓的站起身来。
“欢迎光临天宇,父亲大人。”冰寒的声音传来。
不知何时,那声音的主人已经站在看身后,近的可以感受到从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毫不掩饰的杀意,面色一整,慢慢的转过身来,目光平视来人,辜逸飞面色从容。
“擎天,你怎么回来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父亲大人。”
绕开辜逸飞,辜擎天走到保险柜前,小心翼翼的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小东西,将它们一件件归回原位,再轻轻的合上柜门,拉开鹅绒软椅,撩开披风下摆靠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打量着辜逸飞。
黑色的雨衣罩在清隽的身上,身姿挺拔,苍白的脸庞没有一丝皱纹,一双古井无波的幽瞳,没有一丝光。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测,即使是现在这种qíng况依然没有丝毫慌乱,不愧为辜氏一系列内乱的始作俑者。
看到辜擎天那双青色的眼瞳定定的打量着自己,辜逸飞眼中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厌恶,那是一种本能的喜好,他讨厌一切与黑色和红色无关的颜色,尤其是青色。
“擎天,你不在天行院主持jīng英选拔赛,回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清慡中低音,听在耳中令人沉醉,只是声音的主人却没有一丝作为不速之客的感受。
“父亲大人,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些事qíng没有处理,所以临时回来了一趟,不过,父亲大人既然已经退下了族长之位,您应该清楚铃兰天宇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出的,即使是父亲您,没有事先请示也是一样。”
轰隆,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雷声滚滚。
“呵呵呵。擎天,你我父子之间还需要如此虚礼吗?我不过是找些从前遗留在天宇的东西罢了。”
“父子?对于从一出生就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找不到哪一点可以称之为父亲的理由。我们二人之间这么多年来的明争暗斗从没有一刻停止过,之所以还称您为父亲,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您还没有做出什么真正威胁到我的事qíng,不过,看来今日是不行了。”
手指一下下**着狭长的眼眶,辜擎天脸色冰寒,冷冷的注视着这个世界上,本应该是自己最亲近的男人,可惜,这个人眼中除了权力和**,其他皆是无。
“呵呵呵,说得好,擎天,你我根本算不上父子,因为你我本不是同类。”
幽瞳中暗光一闪,辜逸飞扯出一抹邪笑,拉下头顶的兜帽,满意的看见对方在看到自己全貌时露出的惊讶表qíng。
辜擎天震惊的看着辜逸飞此时的样貌,一样的面孔,只是他却长着一对尖尖的灰白色耳朵,耳郭处有一条细fèng,像是还有一个耳朵一样。而下颌处却长着另一张嘴,那嘴巴此时张开着露出里面津液横流的利齿。
“这才是真正的你,所以你才在壮年之际卸下族长之位?”
震惊也只是一瞬间,辜擎天迅速恢复平静,多年来,变异的人种他见得太多太多了,只是没有想到辜氏族人也会有这种病态出现。
“不,你想错了,擎天。这并不是基因变异,而是我们本该存在的面目,千年来,因为那个人,我们的力量被无限抑制,我们的基因链条被他彻底修改,我们只能屈居在他的姓名之下,做整个世界的幕后英雄。
有很多事qíng,你并不明白,擎天,现在还不晚,快回到我们这边,你应该知道,这几个月,你的势力被极度压缩,五系却被我牢牢握在手中,长老院更是如此。
擎天,你今天真的不该回来,不该看到我的这一面,要不然,我还可以让你多作几天辜氏族长的宝座,可惜,现在,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