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她再次开口询问。
“我只问你一句,林景炎真的对你不好?”那人目光冰冷地看了宁云一眼,也重复了一下他之前的问题,毫不退让。
宁云怀疑地看着面前这个黑衣人,思索着对方到底是不是白宁贤看出了什么特意弄出来的玄虚,半响之后才缓慢地回答:“他对我好于不好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事qíng,只要我自己过得好,自然一切就好了,不是吗?”
她笑着反问了一句,不等对方反应就继续道:“不管阁下是谁找来探听我事qíng的,我都只有一句话回复对方,我过得很好。”
黑衣人沉默了半响,然后才开口:“既然白姑娘自己说过得很好,那么某就放心了。”他说着竟然直接转身走向了一旁的窗户,在纵深越出窗户之前才又说了一句:“谢谢。”
宁云被他的表现弄得莫名其妙,在chuáng上坐了半天之后才慢慢舒了一口气,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躺回了穿上。
这声响惊动了睡在外间的连锁,连锁连忙点亮了油灯,披着一件外衫拖着鞋子匆匆来到内间,“小姐,出了什么事qíng?”
宁云这才察觉自己浑身冷汗,四肢无力并且微微发抖。
“我……”一开口,之前那种故作镇定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而颤抖,“我没事,只是做了噩梦而已。”
“噩梦?”连锁放下油灯,到了一杯凉茶送过去,伺候宁云喝了之后才低声说:“小姐,要不要奴婢去四少爷那边,请四少爷过来给小姐看看?”
“距他上次给我把脉也不过是六七天的时间,我今晚只是做噩梦被吓到而已,你不用担心。”宁云喝了杯茶,觉得力气和感觉都又重新回来,这才慢慢放松下来,“你也不用紧张,帮我重新拿晨衫换了就好了。”
“小姐真的没事?”连锁起身去拿晨衫给宁云换上,宁云轻笑了下,“真的没事。”
换了衣服又喝了杯凉茶,宁云这才在连锁的服侍下躺下,因为身边有了人,她心中的不安渐渐消除,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宁云依然觉得没有jīng神,和白宁贤一起吃了早饭之后,白宁贤就开口说是让一直絮絮叨叨的连锁去他那里取两副安神药就轻易地支开了她。
宁云见状,立刻明白白宁贤可能是有事要对自己说。而支开连锁,留下青罗的话,只能是云梓轩的事qíng……
“是云公子出了事吗?”
“他不见了。”白宁贤叹息了一声,“今日一早我去给他换药,却发现房中只留下这封信,说大恩来日再报,为避免给我们带来灾祸就不辞而别。”
宁云看了一眼那封信,然后又转头看向青罗,见青罗双眼中带着一些血丝,神色有些黯然,却没有太多的悲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打开信看一遍低声说:“青罗,云公子必然是伤势好了大半,所有才会离开。他没有告诉你,只是……”
“奴婢知道,他只是为了不拖累我,不让我伤心而已。”青罗低声回了一句,“二奶奶请放心,奴婢心里明白。而且白四少爷也说了,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她说着就跪在了软榻前,对着两人磕头谢恩。
等到送白宁贤走之后,宁云才猛然惊觉,昨天晚上那个莫名其妙的黑衣人会不会就是云梓轩呢?
按照白宁贤的说法,云梓轩家应该跟白家是故jiāo,而且半夜里面她的房间里面才进入了一个莫名的黑衣人,第二天一早就发现云梓轩不见了,这实在是可疑的很。
只是她能理解云梓轩行事神秘,却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关心她的婚姻生活。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宁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她开口问白宁贤到底白家和云家有什么渊源的时候,白宁贤只是苦笑,让她不必挂心。
放心心中的疑惑,又在庄子里面住了小半个月,等到天气彻底凉了下来,ju花都盛开的时候,宁云接到了林景炎的信,说是林老爷要过四十岁的生辰让她回林府。她这才吩咐下去收拾些东西,准备第二天一早回城。
回到林府把从庄子里面带回来的一些东西分给各院的人,至于王欣玉那份,宁云特意吩咐了青罗,让她不要送任何的吃食过去,以当避嫌。青罗记下这点,又和连锁一起准备好了给林老夫人送的礼物准备好,这才跟着沐浴更衣过后的宁云一起去了林老夫人的院子,送了一些城中少见的新鲜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