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怎么了,竟然真狠心如此对我?我对你的心,难道你真的都看不到?”
“你对白宁云的心?”宁云低声重复了一句,然后才猛然抬头,双眼带泪的看着林景炎,“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在白宁云要病死的时候,你在gān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死里逃生,阎王殿上走了一遭,醒过来,却知道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在我这个身子都要死的时候高高兴兴地纳妾是怎么回事?往日的qíng谊,如果你和白宁云之间真的有qíng谊的话,你怎么会在她快要死的时候纳妾呢?”
这些话憋在了宁云心中许久,她不是对林景炎对她的好一无所知,或者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每每想到这些,那些好感都变成了心寒。
面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尚且能如此,何况是她呢?
“云儿……”林景炎完全愣住了,虽然之前宁云的话说的有些混乱,可是他也听得明明白白。
宁云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手从林景炎的手中退出,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你能不能告诉我,在白宁云病的要死的时候,你在gān什么?你gān的事qíng,符合你口口声声所说的那些qíng谊吗?”
这话,是她代替白宁云问的。
这泪,是白宁云自己流的,根本就不在宁云的控制之中。
宁云想,恐怕白宁云自己也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你到底有什么理由,在白宁云病死的时候张灯结彩地纳妾?”宁云一字一句地问。而这些话,就像是一根根针刺进了林景炎的心中,他嘴巴张了几次,最终才叹息了一声。
宁云看着坐在面前的林二同志,低声说:“你以为你真的对我很好吗?那么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什么?”林二同志不耻下问。
宁云神色一正,严肃而憧憬地说:“票票,各种各样的票票,推荐票,粉红票,PK票。这些才是我最爱的东西!”
第五章纯属意外(四)
房间中陷入了一片的沉寂,在林景炎一声叹息之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宁云拉出藏在怀中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慢慢喝着茶。
许久,林景炎才又开口。他低声道:“纳妾的事qíng,是我不对。”
宁云低着头没有回应,只是唇角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表qíng是说不出来的嘲讽。难道说,只一句是他不对,这一切就一笔勾销了吗?
她是活了下来,可是白宁云却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只是,云儿,我有说不出来的苦衷。”林景炎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透露着一股子的无奈和辛酸,“当时你病倒昏迷不醒,爹娘bī着我纳妾不光是为了传宗接代,更重要的是因为……”
说到这里,房间里面又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了连锁的声音,宁云应了一声让她进来。
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的连锁一走进房间就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于是她连忙把姜汤放在宁云的面前,然后就惊喜地拿起一块皮料,赞叹道:“好漂亮的皮料,这是二爷专门带来给我们家奶奶的?”
“是啊,你看着帮你们奶奶做两套冬衣,剩下的毛料子再给她做些手暖啊之类的东西。”林景炎连忙应了一声,看着连锁收起那些东西离开之后,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然宁云偏偏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你还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呢?”
林景炎根本就没有想到宁云竟然会紧bī不放,他愣愣地看了宁云一眼,然后才低声感叹。
“云儿,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宁云心中一紧,然后才假装不在意地端起稍微凉了点的姜汤,接着那氤氲的雾气看向林景炎:“我有什么不一样了?”
“以前的你,从来不bī问我不想说的事qíng。你向来柔顺,带着点看透人qíng的别扭和小xing子。而现在的你,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股子坚qiáng独立的疏离感,让我不知道怎么靠近你。而面对有些事qíng的时候,你甚至会咄咄bī人,不放松一点的让人感觉退无可退。”
宁云愣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不管对谁都带着一股子淡淡的疏离感。也许是因为对这个时代,这个地方,这个家庭没有任何的归属感吧?她苦笑了一下,然后闭着气一口气灌下那一大碗的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