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本就注意这边一见赶紧扶住了胤禩,康熙看到皱眉:“你的脚怎么了?还有你的手……”
“与四哥逃出时被人砍在了手腕上,估计以后会不大灵活。后来又掉下马崴了一下。已经大好不妨事。”胤禩笑笑,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自然也不在意。
康熙本以为他们也就是入狱一次得个教训也就罢了,听胤禩这么一说才知道当时还发生了很多事,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能让胤禩用逃这个字?还受伤?他心有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胤禩自然不敢隐瞒,自己与胤禛的事自然是隐了不说,其他都照实说了。这位皇阿玛神通广大,若有天发现自己有所隐瞒那qíng形他想都不敢想。
“老四也受了重伤?”
“是,四哥腰腹两处刀伤,背上三处,腿上还有两处,最严重的是肩上的箭伤。四哥是为了救我才……若不是四哥,我怕是没机会见到皇阿玛了!”胤禩想到当时的qíng形一阵黯然声音自然也低了下去,若不是自己,四哥也不会被箭透骨而出,待骨头愈合也不知要多少时间,“四哥高烧三天才醒过来,他本来也想来,被我拦住了。他伤势太重,实在不易长途颠簸。”
“……”康熙不知说什么好,暗下决心待回京之后必然彻查此时,敢对皇子下手,那就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吧。
胤禩洗涮完毕,福全他们已经到了帐外等候,待李德全把东西都撤下去便都进来了。
“八阿哥可是有什么想法?”福全上辈子对胤禩便呵护有加,比康熙更像个父亲,这辈子两人也没疏远了去,因此福全一见胤禩便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其实没有人对胤禩的到来抱有期望,在他们看来,胤禩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小小少年,即便来了又有什么用?看这单薄的身子,虽然大家都没说出口却都心照不宣,这八阿哥这个时候来这人人巴不得离开的鬼地方,分明是找死。
只是便如溺水之人遇到一根稻糙也会当成救命的浮木,至少还有人惦记着自己,这种感觉很好。因此没人对胤禩的失态有任何不满。
至少在他们十三岁时,没有一个人能比这位八阿哥做的更好。
“皇伯父。”胤禩便要行礼,福全赶紧扶住了他,胤禩根本没休息过来,只是心中有事难以安眠,刚才这一低头眼前就是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小八,你怎么忘了我?”常宁痞笑着挂到胤禩身上,却小心的没把全身重量压倒他身上。
“五叔!”常宁好玩,自然与众位皇子关系都不错,胤禩对这个五叔也很有好感,自然很给面子。
“行了,他受伤未愈,让他赶紧说完歇着去。”康熙眉头紧皱,胤禩的疲惫他自然看的出来,忍不住横了常宁一眼,常宁被他这一眼看的一个哆嗦,讪笑着规规矩矩站好了。
“我说的皇阿玛与各位大人未必不曾想过,只是不能放手去做!”胤禩坐到李德全给他搬过来的一个椅子上,感觉才稍微好点。
“什么法子?”众人都觉奇怪,胤禩与他们并不在一起,怎么会知道他们说过些什么。
胤禩并没有直接回答:“准噶尔蒙古地势偏北,物产不丰,除了牛羊几乎难见其他,所以一向对南方虎视眈眈。”
他说的大家都知道,但大家都不是小孩,自然不会以为胤禩说了这些便完了,因此静静的等他说完。
胤禩喝了口水润喉:“这两个地方最艰难的时候便是冬天,大雪一下积雪三尺,不仅牛羊会冻死便连人也经常冻死。”
他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无论如何,他们祖上就是在这蒙古出生长大,直到取了天下这生活才算是稳定美满起来,因此人人心照不宣。
“其实我们现在的机会很好。皇阿玛若不责怪,胤禩便继续往下说。”这位皇阿玛一心想当仁君,自己这法子却实在太过残bào无良,只是此时却也是没法子的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况且他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说。”其实康熙已经隐隐猜到了他想要说的话,这些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却不能从他口中说出。
“有句话叫做剑走偏锋兵行险招,他们可以南下掳掠,我们现在自然也可以北上效仿。”
胤禩此话一出口,中账内顿时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李德全在边上听的胆战心惊,恨不得立刻离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