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知道也没人会去告龙王的恶状,莫尘内疚,傲叱现在在他眼里是打不得骂不得,宝贝的要死,生怕出一点纰漏,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这时候要去说龙王坏话,无非是自寻死路。
他们都清楚,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眼睁睁的看着龙王享受快乐,还真是敢怒不敢言啊……
龙王现在的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莫尘围前围后不说,为照顾的面面俱到,还特意搬到了他的房间,这可正中了傲叱的下怀。房间里只有一张chuáng,他不可能让莫尘睡地上,就大义凛然的说自己要睡地上,莫尘自是不会同意,七拐八拐的就把他骗。
当然,他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他有“病”在身,能抱这他睡,就很满足了。
傲叱的快乐还不止这些,病成了他最好的挡箭牌,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偷香,起初是亲一口就算,后来胆子是越来越大,没有人在拉过莫尘就开始吻,莫尘自然会反抗,傲叱一见这种qíng况立刻拿他的病来说事,就这样,软磨硬泡下,莫尘只能无奈的由着他,反正他除了亲吻外再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当是生病的福利吧,谁叫他是为自己呢。
傲叱这点小聪明,除了莫尘,谁看不出来……
花朦开始疏远他,什么治疗不治疗的。后续的药一律停了,傲叱喝的都是糙泡的水,怪只怪他身体太好,这么折腾都不拉肚子……
绝染则是有事没事就把莫尘拉到一边,他说话莫尘一向是言听计从,没什么话题是哈,就给他讲以后路上要注意的,总之尽量讲莫尘与龙王隔离……
归结一下,龙王引起民愤了。
但他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
可病的迟早是好的,当花朦连糙泡的水都不给他的时候,他在怎么装也装不下去了。
身体痊愈,就意味着将要离开。
苍魁还在láng族等他,尽管喜欢这里的生活,他们也不得不离开。不舍也要说出再见。
绝染和傲叱开始准备上路用的东西,并将要走的路做了个完整的规划,既然有龙王在,那狮鹫shòu就不必放在眼里,路也可以少走不少。
到了láng族就意味分离,他们两个清楚,可同时也不想让莫尘再在这漫长的旅途上受罪,早一天让他见到苍魁,这苦就少受一些。
在漫长面前,自己永远都是第二。
明天就要离开环翠山,离开这古灵jīng怪的花朦,相处久了都会有感qíng,这是人类的习惯,对于绝染他们来说,离别的伤感却是一点都没有尝到。
莫尘不想睡,他们几个就陪着他,在花朦的竹屋前,一群没话说的男人就gān巴巴的坐着,莫尘想找些话题来聊,可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四个人就维持大眼瞪小眼的动作。
明天开始日子又无聊了,他喜欢那个人类,他就这么走了,总觉得怪怪的,好象有什么东西被他拿走了一样。
想让他留下,可他自己都觉得荒谬,莫尘有自己的事qíng要做,他要去寻找他喜欢的白láng,怎么可能刘在这里。
可是,就是不想分开嘛。
胡乱的抓着自己那头红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狐狸在生虱子。妖媚的脸带这懊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烦躁,但却清楚和那个人类脱不了gān系。
是一个人寂寞惯了,突然热闹,又突然转回寂寞,想来接受不了如此大的逆转吧。
其实,他是个害怕寂寞的人。
那时有千殆陪着,他就将孤单的感觉忘了,他不在,他等待,他出现,他觉得充实,然后他再离开,再等待,就这么一直重复着。千殆扮演的角色,是驱赶寂寞的人。
花朦突然停下动作,下意识的看向天空中的月,他问它,也问自己:
他不顾一切追求的,是千殆,还是想甩开寂寞?
“花朦,能不能给我们些常用的药?”反正也没什么可说的,不如研究些有用的,趁花朦还在,和他要些药材,万一莫尘病了或是需要可解燃眉之急。
“药?”远飘的思绪突然被绝染拉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了半天才弄清楚他的意思,“你要什么药?外伤的内伤?口服的外用的?那么多药,那么要背着走?再说那东西也留不了多长时间那,很快就会烂的,还……”
说到药,花朦便开始滔滔不绝,正讲的起劲突然发现自己偏离话题了,抓抓脑袋,花朦简短的总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