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但腾空的身体一定被谁抱在怀里,除了苍魁他想不到别人,分不清楚是梦是现实,了尘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他一动,已经冻住的眼泪噼里啪啦的从脸上断开,嘣的到处都是,脸还没觉得疼,新一轮的热泪就落了下来,将之前冻在睫毛上的冰晶融化。
“别哭了。”看他这样,苍魁的心说不出的复杂,拍拍他的背,将妖力不着痕迹的输入,虽然没有医治能力,但这妖力至少能支撑他不至于垮下去。当务之急是带他离开这找个温暖的地方,不然人类的身体很快就会死,“小和尚你别睡了,我带你到暖和的地方你再睡。”
“白láng!”拼尽全力抱住男人的脖子,恨不得将他勒断气,了尘伏在他的肩窝,呜呜的说:“对不起……我错了……刚才是说气话……我一点都不恨你……不要把我丢下……”
“笨蛋!”拉下缠在脖子上的手,苍魁用最快的速度带他离开,向他的窝跑去,路上还不停的嘱咐他不要睡。
他还是一样怕高,但今天,他用最快的速度奔跑他却没了害怕的感觉,被他抱着,很安心,脏脏的小手一直扯着苍魁的衣服,生怕一松开他会不见。
……
苍魁的窝,在一座山中,推开掩饰的石门,里面便是一应俱全的宫殿,比人类所有的宫殿来的都要奢华,宏伟。
他的卧室在正中心,一个经过修葺的dòngxué。
石顶穹隆而下,石壁光滑如镜,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个铺着华美shòu皮的秃起,那呈正圆型没有任何修饰的石头便是苍魁的chuáng。
苍魁轻轻的将了尘放好,随即找来所有可以保暖的东西压在他身上,他的窝里冬暖夏凉,身下的石头是药玉,是族人千辛万苦从雾竹峰弄来的,药玉有治疗功效,不仅可以增qiáng体魄功力,更主要的是防毒,任何毒物在药玉面前都将失去效用。这玉石chuáng从没离开过他,他在哪这chuáng便随他到哪。
他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药,几乎将窝翻个底朝天,也只从某个房间的角落里找到千年前被他扔掉,巫医说让他拿来补身的东西。
不知道这东西小和尚吃了会不会有作用,但有吃就比没有qiáng,把药丸捏成粉末融在刚才烧开的水里,男人连忙将这晚药汤送到半昏迷的人的嘴边。
叫醒并扶着他喝了进去,然后就把早被他扒的一gān二净的人搂住,燃烧的妖力源源不断的进入了尘的身体,屋里顿时暖烘烘的,一点冬天的感觉都没有。
他被他包的像粽子一样,肌-肤与柔软的shòu皮帖在一起,麻木的身体终于有了感觉,有点疼也有点痒。他想碰碰他,可被他搂的死紧,了尘只能动动脑袋去看苍魁,这一看倒好,眼泪哗啦一下又流了下来。
“别哭了,眼睛要哭坏了。”他都不知道他哭了多久,从傍晚到现在吗?小和尚的眼睛里都是红红的,不是说自己是男人吗,怎么总喜欢哭鼻子,这笨蛋不知道他一哭他很心疼啊!
“我以为你走了。”撒娇一样用脸蹭蹭帮他擦眼泪的手,早就哭哑的嗓子说话有些费劲,“白láng,你不会走对吧?”
了尘的问题让男人的身体一僵,如在以前他会答应他不走,但现在,在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感qíng后,他还能那么果断的回答吗?难道他的爱这辈子都见不得光,要在暗处吗?不,那不是他的xing格,如果他不爱他,他会决然离开,他不会牺牲尊严来换取不能得到的东西。
“我准备明天回láng族去,族人在等我。”他的话,换来眼泪扑簌落下,看小和尚被遗弃的表qíng,有些不忍,可是现在不果断处理,那最后伤的会更深吧。
“我不想让你走。”哭着说,带着浓浓的恳求。
“了尘,有些事,我想你该知道。”他本想就这样离开,不给他带来任何负担,但他来找他了,如果他走会让他怎么难过,那他就告诉他原因,至少让了尘的心会舒服些。同样,这是他给他的机会,唯一紧有的,他不愿放弃。“我是妖shòu,你是人,我是láng王,你是和尚,无论血统还是身份,都是悬殊或者说是对立的。但,清楚明白一切的我,却爱上你了,了尘,做了那么多惹你伤心的事,全因为我爱上你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让你和我一样,想填平沟壑,想将那条划分你我的界线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