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修连男女都分不清,对这种事qíng他不擅长,就别说事后清理了,好在他们是在水里做的,水流冲走一部分,残余的,借着如厕的机会,惟公卿悄悄处理掉了。
那天逝修急着赶路,他没有发现他的异状……
想到自己处理的时候……
那种感觉,已经不止是羞愤了……
这种乌七八糟的环境下他也有心qíng发呆,梅管家站了半晌,见惟公卿还是没有回神,不得不出声提醒,他很用力的咳了一下……
惟公卿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回忆起那些事qíng,听到梅管家的声音,他顺势看了过去,神色如常,他道,‘府里得好好修葺一番,路要重新铺,屋顶也要翻新,还有我们得雇些人,不需要太多,至少得有……’
惟公卿一边说,一边在自己的腿上写着,梅管家没等他写完,就错开了视线,“主子,没人会来这里上工,也不会有人来修宅子,不管您出多少银子……大家,都很惜命。”
死了一茬又一茬,不管给多少银子,也没人敢来冒这个险。
梅管家这话说的是合qíng合理,惟公卿听了却是一扬眉毛,轻轻哼了声。
‘既然雇不到下人,那我要你这管家又有何用?反正,有和没有也没多大区别。’
惟公卿不想和梅管家计较,无奈这老家伙一再招惹他,惟公卿端直身子,沉脸看他。
他怎么说也是个小侯爷,举止投足间有着寻常百姓所没有的气场,惟公卿沉下脸时,也有几分威严。
梅管家怔了下,却没有被吓到,他镇定自若,不卑不亢道,“主人您有所不知,老主人曾jiāo代过,我与这宅子共存,想买宅子,就得带着我,否则,此宅不卖。”
这就是这老家伙理直气壮的原因么?
惟公卿听了也只是笑,‘梅管家想必没看到我与那掮客签的契吧?’
梅管家没说话,表qíng也无任何变化,他打定主意惟公卿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可是……
‘那契上并未提及这条,想必时间过的太久,那宅行已经把梅管家当初的老主人的话忘的一gān二净,我没签那契,就没必要履行那不知是否存在的要求……梅管家是打算看看这契,还是去问问那掮客?’
梅管家的脸色才一变,惟公卿当即照着桌子拍了下,他现在没力气,这一下也只是卷起些许尘土,但不减威风,‘梅管家守了这宅子这么久,我想你一定有办法做到我的要求,天黑之前,他们不来,梅管家,我会想办法再去雇一个更有本事的管家,或者gān脆不用,反正也是摆设,所以梅管家,我们,再会吧。’
这句话,惟公卿是写在桌上的,尘土之下,留下这一堆扭曲的字。
他故意看着梅管家写下,这样,这字乱也不会遭到怀疑。
惟公卿写完,也不看那老东西的脸色,起身便走,在俩人擦身的时候,惟公卿冷冷的斜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你好自为之。
这一次,梅管家再也没办法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这宅子的老管家无法无天了,他苦着一张脸看着惟公卿那慢吞吞前进的背影,从没有人敢这么要挟他……
不过,梅管家并没生气,他只是噎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
反正这家伙也活不了太久了,他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耸耸肩,梅管家跟了上去。
惟公卿的记忆力很好,这宅子的分布他大概有印象,他记得他房间的位置,所以他没走来时的路,而是选择另外一边。
俩人出了花园,过了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小院子前。
这让惟公卿有些意外,一般来说,这样的宅子是不会再有单独的院子的,这又不是别院。
惟公卿往里走去,他发现,这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这里的砖瓦整齐,地面平整,不见一棵枯糙,就连那窗纸都是洁白如初,门板窗棂不见一处落漆现象。
他看向梅管家。
“这是我的院子。”梅管家答道。
这个回答让惟公卿又多看了他一眼,这宅子荒废的可以,这老东西过的到是有声有色的……
也不管梅管家是否高兴,惟公卿直接推门进去了,屋子里很暖和,比他那主卧房还要暖和,可谓四处洋溢着温暖的气息。
那窗台附近还放了几盆花糙,有大洹有明的霜美人,还有许多他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不过有一盆花,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