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陈酒醉人 第六十六章 命门失守
绣工jīng致细巧的抹胸儿,并不能将她遮得严实,相反,在她胸前rǔ峰高高顶耸之下,抹胸显得“小”得过分──中间拢紧了,边缘自然收缩,以致连腰旁、肚皮等不该露的地方也四处露白。
抹胸的颜色虽艳,但色泽已显暗旧,且为稚气的花色与款式,我怀疑她穿戴这个已很久了,只怕从她少女时就用上了。
她是年近三十的大龄姑娘了,成熟稳重,不逊于已婚妇人,怎地贴身却穿著这样一件稚气的小物件儿?
豆蔻初芽的遮体之物,本难约束瓜熟之体,何况她又“熟”得格外傲人?因过于窄小,不合身的抹胸只能系得宽松,更像道布帘儿披挂于身前。如此一来,那被红绫遮覆的双峰,越发失了约制,ròudàngdàng的,满蓬鼓帆,形如两只玉兔,呼之yù出。
那小小的布片儿,似乎只够勉qiáng遮挡那两座颤巍巍的rǔ峰。
之前,有过系魂那次的一抱,我便知道她胸rǔ肥美,颇是有“料”却没想到她的rǔ波竟到如此惊人的地步!
我心下突突起跳,好不容易将目光从她摄人的双峰挪开,她身上尽如玉环之肥的丰腻肌肤,又闪著令人心惊的白皙,眩惑著我的双眼。
──也许,只有体肌丰满的女子,才会有这种“白如羊脂”的感觉吧?
我眼儿躲避著光芒一般,不敢朝她身子见ròu的地方多看,尤其是两腋之下,rǔ侧那腴嫩的肥白……不仅使人心痒,简直连手也会痒啊。
她体肌如此丰满,身段却玲珑有致,不见肥胖。玉颈纤秀,香肩圆润而不臃肿,若隐若现的紧致锁骨,两旁延伸,支起纤巧的身子骨架。丰rǔ下的一截腰肢,多ròu却见细条,绵软如蛇。可以看出,她正属于那种体格娇小、ròu多于骨的女子。
平日,这一切被严整的繁衣遮盖,她看上去也仅是胸形颇丰,身姿窈窕而已,绝难想到她衣底下的风景,竟如此内秀,如许出众!
面对这惊心动魄的诱人秘景,我脑门变得迟钝迷糊,一时怔痴痴的,竟忘了替她解衣露怀的初衷,双手十指也迟拙起来,木木的,老半天不敢去碰触察视她的身子。
待心跳渐渐平伏,我方将视线落到她的红绫抹胸上,寻查伤处。
虽然很勉qiáng,但这小巧的抹胸儿,总算遮住了大部分胸腹,也护住了她身前要害──而两枚佛珠,也恰好打在了红绫抹胸上,一枚在右rǔ侧下方,靠近两rǔ沟壑之处,另一枚则险险地she在抹胸边缘,右腹附近。
出奇的是,佛珠虽夹衣陷ròu,深嵌入体,却未能穿透红绫,还能看见有小半珠体露在体外。
难道这红绫抹胸儿,还有护体之用?
不管如何,见她未受穿体之厄,我悬著的心总算放下了大半。
我小心地褐开她抹胸下缘,衣角却被佛珠压著,薄衣扯紧,拉拽不起,我略略使力,微颤片刻,右腹上那枚佛珠,陡然脱离掉落。
“啊……”
霍锦儿被疼醒,身子打颤,双眼微张,旋又咬牙闭目。
我揭开抹胸,低头察看,只见衣下腹间,留著一个殷红的伤dòng,伤口附近,肿起如坟,却像鱼肚一般光滑肥白,毫未沾染血迹,想必血水均被红绫吸走了。
按说,绫丝不吸水的,但这红绫抹胸拈在指尖,却觉微微沉手,抹胸的下半截,色泽均变深、变暗,显然吸透了血水。
“霍姨,你觉得怎样?”
我知道她此时闭目吁喘,只为忍痛,神智并未昏迷。
霍锦儿喘著气,再度睁开迷糊的眼儿:“咱们还……还活著么,逃……逃出来了?”
“没错。”
我不yù多作解释,盯著她苍白的容色,心下怜意难抑。
“那便好了。”
霍锦儿嘴角挤出一丝虚弱而欣慰的笑意:“若是因我拖累,少主遭那和尚毒手,我便万死莫赎了。”
“霍姨,”
我不禁紧紧握住她的手,双目深望著她:“你何必这么说?”
白衣僧将我俩bī到绝境的那一瞬,我与她临难对望,眼神jiāo会,隐然达成“同生共死”的默契与平静,我的心意,她不会不知,此时说得这么生分,难道是心底想逃离或是退缩了?
“我……”
霍锦儿脸上不易察觉地一红,仿佛被呛著一般,连连咳喘。
见她气息不稳,我也不忍bī她,只道:“你身上疼得厉害么?”
霍锦儿却未应答,又如花儿萎谢般合上了双睫。因失血过多,她嘴唇有些发白,伤痛使她仰著的苍白面庞,有种遗世独立般孤静的圣洁,楚楚动人。平日容光明媚的她,在重创之下、萎靡之余,似乎连气韵都变了许多,整个人变得更荏弱娇柔,令人望之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