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_作者:古镛(292)

2017-03-16 古镛

沉醉半晌,我抬眼瞧去,却见她张目望空,神若有失,天边初升的晚霞,似乎落了一块在她脸上,使她犹带余醉的脸儿绚丽,而不可方物。

“锦儿……”

我不禁痴迷地直唤她的名,以确认这段秘qíng的真实,一边将手从她裙内抽出,在她身上四下轻抚。

她既未应声,也未推拒;静了片刻,悄然把我的手儿推开,将分敞的衣襟合掩,又无声地坐起,乌发散乱,眼睫覆垂。

我心中微有不安,追视她的举动,轻搭过一只手。

“你胡闹……乘人之危……”

她背过身去,头垂得很低,声音也低如怨诉。

“是我鲁莽,”

我道:“可是……锦儿,我心里真是欢喜极了……”

霍锦儿飞快地回望了我一眼,又徐徐回转头,低头不语。

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香肩,见她没有反应,又探起身,从身后将她拥进怀,将脸儿贴著她耳根,、心意激dàng,轻声道:“锦儿,你怎地不说话?”

半晌,才听到她愤有余羞的一声:“教我说什么?全……全都被你搅乱了!”

的确,被搅乱的不仅是身子,更有姨侄、主仆之分。主仆倒也罢了,毕竟锦儿并非真为奴仆身分,顶多算是客卿;这姨侄关系,加上年龄差距,倒真教人不好意思了,虽非血缘之亲,但名分却切切实实地摆在那。

“锦儿……”

我一时不知以何言相慰,伸手轻拨著她耳后细发。

名分之限虽不能拘束于我,但对她却是莫大的难题,我的心也随之沉重起来,然而沉重之中,我心间某处却时时涌动两qíng初证的甜喜与冲动。眼前玉人,容貌虽依旧,qíng态却因娇羞幽怨而焕然一新,坐在那儿的动人身姿,对我是简直个心痒难禁的存在。我轻抚她,怜惜她,撩拨她,几番勾攀,她虽不言不动,但被我一扯之下,身儿却也如风chuī倒,转瞬,我的少年俊秀,她的成熟丰沃,又是一番纠缠,我贪恋不舍,她似乎也渐渐放任自己于这初尝的欢qíng中了。

男女肌肤之亲的力量极为奇妙,一旦突破那层戒防,施加于身的层层牵系负累全都打碎了、剥离了,除了眼角偶尔的含羞嗔怨,她平日的神气再难摆到脸上,更多的时候,是沉静的羞默与柔顺。

“羞死人了,我们这样……”

她幽幽道:“究竟算什么?”

当激qíng稍退,笼罩在两人头上的yīn云,再次让她感到迷惘,轻怜蜜爱的甜蜜中夹杂了难以言喻的不安,她清亮的星眸时时露出如哀似怨的眼神来。

“不要想太多了,总会有法子的。”

她那眸色让我既心疼又痴迷,只不断以亲昵的小动作来缓解:“不是……也有父子同娶姊妹花的佳话么?”

“佳话?”

她微微咬牙,丢过来的满眼嗔恼,却因嘴角微翘,看著像隐含说不出的chūn意:“你……欺姨犯上,似乎还唯恐大家不知道?”

不知为何,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倍具yín亵的意味。

话中隐涉的藩篱,既是禁忌,却更是燃剂,让人心生莫名的热意与邪劲。

我又鼻息喘喘地bī近:“我就犯上了,我就欺姨了……”

“啊……”

四片火热的唇再次黏在一块,我只觉满山倾倒,霞空壮阔。风中不时传来远处隐隐的鏖战声,更衬得我们像逃离人群、避世偷欢的男女,无所顾忌……

第八部 陈酒醉人 第六十七章 瞳中人影

人说陈酒最醉人,以此形容霍锦儿也不为过。

她多年来一直是小姑独处,守身如玉,便如深埋的女儿红;此番qíng壶初开,那种香醇的迷人气韵,扑面而来,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

而我与她之间的年龄差异,以及名分攸关所成的畸恋,却约制着她,使她的心怀始终未能尽然放开,以致她分明qíngyù高燎、yù罢不能,却矜持推拒,其羞若哀,那番滋味更是教人深深陶醉。

她平日行事,可谓沉稳从容而不失机变,在男女接触方面,却拙于应对,涩如少女,相比之下,我虽年少,却是老练多了,控驭之间,大有调狎新人之趣。

一时间,我完全沉溺于她这矛盾纠葛的异样风qíng中了。

两人暂分后,都是一阵气喘,我抚弄着她软突突的奇美雪rǔ,带着几分迷醉的张狂,道:“锦儿,你这里……真是堪称天生尤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