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缘故,她想伤你,我一定饶不了她。阁里正在查此事,你就别cao心了。想想怎么应付秦无涯吧!”
“我看是你要打起jīng神应付才对。他既然要请你去宫里赴宴,便是鸿门宴,小心有去无回。”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不然你陪我一起去吧。万一食物里有毒什么的,你能帮我应付。怎样?”
南荣烈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外人见了一定会心疼。可惜,凌采薇不吃他这一套。
“把手拿开我可以考虑一下。”她用目光挑了挑南荣烈放在她腿上的手。
南荣烈嘿嘿一笑:“一时激动,放错位置了。”
“放这里行不行?”他把手扑向她胸。口,凌采薇毫不迟疑伸出修长的大腿向他踹去。
南荣烈猝不及防,加之车厢空间狭小没办法闪躲,他中招被踢出车厢外,幸好车夫坐在外面,他与车夫背顶背,总算没飞出去。
“呵,里面太热,出来透口气。”南荣烈绷起脸装的一本正经。
两只眼睛却圆瞪死死盯着凌采薇:真下的去脚呀!想谋杀亲夫!
凌采薇瞥了他一眼,撩开窗帘欣赏街道上的景色。
huáng昏时分,路上皆是归家的人。路边的摊贩有的也已经收摊准备回家。
马车出了城,走上一条小路。
秋天,梧桐树的叶子已经开始飘落。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远处有袅袅炊烟升起。有一棵枯树,孤单的伫立在路边,枯树边站着一个戴斗笠的男子,一袭白衣,十分醒目。
凌采薇突然想起那句诗: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马车渐渐走近,凌采薇越发觉得那个身影熟悉,似曾相识。
她探出半个身子,想到看清楚,那人却突然转到树后。
“停车。快停车。”凌采薇焦急的叫道。
车夫及时勒住缰绳,南荣烈撩开门帘:“怎么了薇儿?”
“那人,那人是墨尘烟,我师父。”
第205章 你这个骗子!
车未停稳,凌采薇已经跳下去,不顾一切的跑向那棵枯树。
可惜,树后面什么都没有,那个戴斗笠的白衣男子消失不见。
南荣烈一路跟来,捡起地上凌采薇掉落的那件披风,为失魂落魄的她披在肩上,安慰她道:“也许是你眼花,如果是你师父,他怎么会不出来见你?”
凌采薇木然地站在树下,瞳眸中全是泪花。
远处的向日葵一望无垠,秋风扫过,绿色中一片金光闪闪。在一片金色中凌采薇发现一隙白色,她扔掉未系好的披风追了过去。
一抹红色如火一样穿梭在田野中,南荣烈的眼睛被火焰灼伤。他担忧,墨尘烟在她心里的份量正日益加重。
“墨--尘--烟,墨--尘--烟,墨--尘--烟……师-父……”她对着一片没过她头顶的向日葵喊话,连回声都没有,只有风拂过叶子的沙沙声。
追逐许久,凌采薇终于放弃,颓然的跪在地上,南荣烈注视着她消瘦孤独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
天黑前,马车停在郊外的一座孤零零的古宅前。
有下人早就候在门外,见马车到了,及时通知了四两。
凌采薇一路上无话,想不通为什么墨尘烟不肯见她。不知他的身体如何?为什么要躲着她?
“薇儿。”南荣烈突然叫住正往院子里走的凌采薇。
她回头,等着他说下文。
“也许那不是他!你可能看错人。你师父不会弃你于不顾!”南荣烈明白语言苍白无力,并不能给她带去多少安慰。但是,他也只能这样宽慰她。
凌采薇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的苦涩,突然醒悟自己刚才的失态可能伤到了他。忙收拾好心qíng,回他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没事。你放心。”
南荣烈知道她在敷衍,却也没有道破,吩咐四两:“找两名机灵的丫鬟伺候小姐沐浴更衣。”
“等一等!怎么回事?”一道白影从四两身后突然蹿出,站在凌采薇和南荣烈中间,隔开两人。
他嫌恶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凌采薇那截未撕下去的水袖,怪叫道:“师父姐姐,你这是被谁欺负了?竟然láng狈成乞丐?”古涛来回头恶狠狠地觑视南荣烈,怒其不争的责怪道,“小烈烈,人是怎么照顾的?给小师叔的师父你师祖照顾成这样?是不是想让我师姐罚你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