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qiáng忍着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痛想要脱离这个男人的怀抱,却奈何身体无力,根本无法挣脱。
男子转身,使我得已看到令自己冷静下来的一幕。
冷风中,白蒹葭依偎在南荣烈的怀抱里,小鸟依人,楚楚可怜,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无辜又疑惑的看着我。
“为什么要放下她?”男子不解地反问。
南荣烈抱着白蒹葭,与抱我之人怒目而视。
“冯昌文,你这是何意?”南荣烈叫出这个男人的名字质问他。
原来他们竟是旧识。
“嗯……?”冯昌文似乎有所顾忌,想了想接着说到,“阁下要我放下她又是何意?难不成让她自己走进去?”
原来他是在避讳南荣烈的身份。称他阁下应该是友非敌,出于保护的目的。
“你说呢?”南荣烈一脸黑气,yīn沉地让人看着就发怵。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像要吃了我。
本来我还觉得不妥,可是看到他这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样子,我反而觉得此qíng此景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我狠狠地给他瞪了回去。
冯昌文冷哼一声:“我说阁下还是处理好怀中之事,再来责问在下。这位姑娘受了风寒差点晕倒,难不成你是让我把她扔在地上不管?”
南荣烈听到我生病了,着急地说道:“你没事吧?把人给我!”他上前几步跟冯昌文要人。
冯昌文冷笑着反问他:“我把她给你,你怀里的姑娘怎么办?”
第020章 她,你碰不得
也许经冯昌文提醒,南荣烈终于想起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姑娘。他面色略有尴尬,颇不自在的向我这儿望了一望。
我也颇不自在的回了他一记无奈的微笑。
你瞧,这位冯兄说得一点都没错。你怀里抱着白姑娘,哪里还顾得上我的安危!
不过,为防冲突,我抬眸客气地向冯昌文提出自己走进客栈的要求。
冯昌文深邃的眼眸闪动着辨不出qíng绪的眸光,他知我为难,也不qiáng求,牵起一抹笑意:“好,姑娘试试。”
他放我下来,为防止我不争气的再倒下去,两只胳膊围成一圈,把我保护在里面。
双脚沾到地面,我整个人就觉得轻飘飘的,唯一沉得发痛的便是这颗已经被毁容的项上人头。
我咬了咬下唇,一手抱着暖炉,一手攥拳,努力不让自己步伐凌乱。
可是,都怪我下午时太过任xing,出了一身汗跑到车外chuī冷风,寒气在体内游走,bī得我全身发烫,整个人几近虚脱。
做为一名jīng通医术的大夫,深知这次是自作自受,难逃“病来如山倒”的魔咒。
晃晃悠悠走了几步,手中暖炉掉在地上,身子终还是被冯昌文扶住。
他瞪着南荣烈:“还要试试吗?”
南荣烈也知我是真的病了,担忧心疼全都写在脸上。
他几步上前,胳膊往前一送,把怀里的白蒹葭推到冯昌文跟前:“帮我抱着。”
冯昌文扶着我后退一步,哂笑:“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觉得自己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再也受不了他们两个在这儿斗嘴,只想找个地方裹上被子躺着。
“能不能别闹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发出声音,南荣烈腾出手要去扶我,在他怀里始终不发一言的白蒹葭突然叫出声来。
南荣烈的松手让白蒹葭的伤腿碰到地面,她疼得表qíng有些扭曲,双手紧紧抓住南荣烈胸前的衣服。
“好痛!”
“爷怎么了?这不是‘文昌星君’?”
四两办事麻利周全,正当我们四人站在客栈外尴尬对峙时,他的出现及时解了围。
南荣烈把白蒹葭往四两那一推:“照顾好白姑娘!”
说完,从冯昌文手中把我拉到他怀里不容我反抗的抱起来,示威的瞪了冯昌文一眼:“她,你不能碰!”
冯昌文毫不客气的回他:“若是真的视如珍宝就要好好对待,省得将来后悔。”
“还轮不到你cao心!”南荣烈抱着昏昏yù睡的我走进了客栈。
迷迷糊糊中,感觉躺在chuáng上,有人靠近我。
“大夫,您瞧瞧她的病qíng?”
……
“薇儿,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