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多的眸光一敛,下巴微扬,满脸不屑的道:“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后面的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说罢,她伸手去拿那一叠文件。
王敏之将文件拿在手里一本正经的道:“倒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这一笔投入并不小,我当然的谨慎。”
“只怕王公子谨慎的并不是这个吧!”米多多淡淡的道:“太师府虽然谈不上是富可敌国,可是却也算是大富大贵之家,这米铺投下去的银两,有五十万两就够所有的周转了,而五十万两对太师府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你谨慎的原因不过是因为秦相,王公子,我说的对不对?”
王敏之的眉头微微皱起,眼里饶有趣味的看着米多多,她微微一笑道:“太师府本不会做这种事qíng,而是你和楼相看不惯秦相垄断整个阳城的米业,不让他手中屯的米能影响国计民生,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应变之招。只是王公子你虽然聪明,却从未经过商,而此时与秦家相斗,终是失了先机,既然已经失了先机,就必定要打一个既会经商,又熟悉米业的人来打理,才有机会赢得了秦相。”
“钱姑娘觉得你符合我所有的条件?”王敏之浅浅的问道。
米多多轻哼一声道:“如果不符合,我也不会来找你。实不相瞒,我和秦相有一不共戴天之仇,大仇当前,我当然不会心慈手软,说到经营米业,我倒还是有些把握的,不敢说一定能赚多少银子,但至少不会让王公子蚀本!绝对会给秦相致命打击。”
“好!”王敏之鼓掌道:“我生平最喜欢慡快而大胆之人,你的xing格我就喜欢的紧,我出钱,你出人,米铺开张后就由得你去经营,但是帐本我要查看。”
“那是自然。”米多多的眸光微微一敛,浅浅而笑。她的心里却暗自沉呤,看来她的推断是对的,阳城里的米铺都是秦府的私业,她这一票应该是赌赢了。
王敏之见到她的浅笑后只觉得心念微微一动,依旧淡笑道:“姑娘如此自信,尤其是淡笑时的姿容实在是像极了我的一位朋友。”
“王公子是说我像米多多吧!”米多多不动声色的道。
王敏之微微一惊道:“的确,钱姑娘熟知米铺的运转又和秦家有仇,更兼行为神韵更是与米多多像的十成。听姑娘的口气,好像和米多多还很熟?
“当然熟。”米多多淡漠而镇定的道:“我和米多多三个月前在陈州相遇,她当时被jian人追杀,我出手救了她,由于两人xingqíng相同,便结为金兰姐妹,后来她身染重病,将这一本《米铺管理宝典》jiāo给我之后就……”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就怎样呢?”王敏之的声音里不禁有了一分紧张
米多多轻叹道:“就死了。”她的眸子里似染上了层层泪光道:“我和她一见如故,视如亲姐妹,她临终前jiāo待我,无论如何也要替她报仇!而我也是因为秦家而弄的家破人亡,我和她有共同的仇人,所以我才会千里迢迢的来到阳城,原本是打算直接去秦相府刺杀秦相的,无奈那里的侍卫武功太高,我失败后身上还受了伤,更被那里的秦府的侍卫揭落了面巾,所以只有终日里易着容。”
她心里有些发毛,自己咒自己死,是不是对自己太过残忍了些?只是她很清楚的知道她昨日里在梅园的时候见到楼少凡时,他已经对她起了疑心。现在只有编这个故事来骗一骗王敏之了,只希望能骗得过他。
王敏之的眼里满是震惊道:“她怎么可能会死?”像米多多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死!他如何会信这样一个事实!原本他怀疑眼前的女子就是米多多,只是终是没有办法解释她那一身卓绝的武功,依眼前这个女子的说法看来,却又似乎是千真万确的事qíng。
“还不是被你们害死的!”米多多冷冷的道:“她迷恋楼少凡多年,却一直未果,还处处被他利用,利用完了居然还杀她灭口,这种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
王敏之见她满脸怒气,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米多多又轻哼道:“如果不是米多多临终前一直说她不怪楼少凡,我昨天见到他的时候就一剑将他杀了!为我的好姐妹报仇!”
王敏之满脸敬佩的看着米多多道:“看来米多多还算是识大体的,知道整件事qíng和少凡没有关系。不过我倒是极佩服钱姑娘有如此侠义之心,能为自己的好姐妹出头,实在是让人佩服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