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_作者:蛾非/琰汜(89)

2017-03-16 蛾非琰汜

  樊重心里「咚咚」地跳,想着现在那连玉楼还在气头上,自家爷这么进去不是正好送到老虎嘴边?

  怎么办?怎么办?

  眼见着连二撩开了连玉楼的中衣解开裤头退下他的裤子,上半身微倾,贴了上去……

  樊重脑中一片混乱,耳边响起了连二的声音。

  「就怕那个时候,你有这个心,却没这个胆……」

  不!

  他一定会把爷给救出来的。

  房间的门被他「砰」地推开,里面两人皆都一愣,接着连二扯过毯子将连玉楼的下半身盖好,然后问他。

  「樊重,你进来做什么?」

  因为里面压抑的气氛,樊重刚才的一头脑热在进来之后消退了不少,他看看半躺在榻上的连玉楼,就见他用yīn鸷的眼神看着自己,带着点不悦,他心里不由发忧,便道了一声,「爷,对不住,打扰了。」但是都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退缩,而且自己也打定过主意要保护好自家爷,也答应过爷会来救他,所以只有豁出去了!

  他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连二,然后舔舔嘴唇道,「我、我家二爷身体不适,大、大夫已经等在那里了,容我先带他去看大夫,如果爷您需要人服侍,我、小的这就让连管家帮爷叫人。」说完也不敢看连玉楼的脸色,箭步上前拉着连二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脑中转了一遍最快离开这个房间的方式,立刻得出结论,然后低下腰,一手托起连二的腰将他往自己肩上一丢,扛着就走,临走还不忘再道一声「对不起」。

  大概是事qíng发生的太过突然,连玉楼什么反应都没有,樊重可不敢等他有反应,飞一样的扛着连二离开他的房间,在走廊上大步走着,好像肩上扛着的不是个大活人,而是个没什么份量的大麻袋。

  连二脑袋朝下估计被颠得难受了,挣扎着要起来,「樊重,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樊重却不听他的,只是略微换了下姿势,依然是将他抱着但能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

  「爷,您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身份了,若是不愿意,您可以直接和他说,您手里握着他在江宁的生意,不敢拿您怎样,况且还有我帮您……」

  连二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却有些哭笑不得的表qíng,但不再挣扎了,将脸搁在他肩膀上。

  「傻木头,你这是怂恿我造反起义吗?」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樊重觉得自己从他话里似乎听出了些什么来,但又不解其意,只是似是而非的懵懵懂懂的感觉到了些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意味来。

  「爷,您不是对三爷说叫我傻木头是欺负我吗?」

  「我是你的爷,他是三爷,所以我叫就可以,他就不可以……」

  樊重想,反正到了你那里都是歪理……反正……

  自己也只愿意让你叫傻木头。

  进到房间里,樊重把连二放了下来,连二却依然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樊重愣在那里,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傻木头,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樊重支吾了下,脸红了起来,感觉到肩膀上一轻,发现连二将脑袋挪开,和自己拉开一点距离,那对水盈盈的眸子望着自己,樊重觉得那深藏在心底的东西都浮了上来,再也藏不住。

  「我……我不想看到爷做那种事……」

  连二仰着头凑近了些,薄唇微启,吐气如兰,「为什么?」

  「因为……因为……」樊重脸红得像是醺醉了一样。而连二还在凑过来,近到他的吐息都拂在自己脸上,樊重整个人笔笔直地贴在门板上,他觉得自己这样子就像只四脚被分开绑住等宰的猪。

  连二已经凑到樊重感觉他的唇正有意无意得在自己唇上摩娑,留下温热柔软的触感,于是身体里的热血蠢动了起来。

  「因为什么……嗯?」最后那个词的尾音微微上翘的质问。但是软软的,柔柔的,让樊重骨头都苏了。他已经可以很肯定了连二是在挑逗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不自量力一次?

  「因为……」樊重吞下口水,「因为我喜欢爷……」后面几个字小声到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连二依然这样紧贴着他,「然后呢?」

  然后?

  樊重想不出来还有然后什么,但是唇上温热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点湿润的感觉,有湿润柔软的东西在自己唇上来回滑动,他微微低头,正好看见连二的舌头从自己嘴唇上离开,退开之后还在他自己的唇上舔了一下……樊重倒抽了一口气,浑身的热血嘶叫着往底下那处奔涌而去,他很努力的不想让自己的兄弟这么兴奋,但是事与愿违,底下那根东西硬梆梆地挺了起来,抵着人家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