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在他面庞上看见了惊讶的神色,有着明显的不信,怀疑的眼光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她,而她,就这么昂然的让他看着,数月不见,彼此都已改变太多,在面纱的遮掩下,他还能认出自己么?现在的自己,自信而又坚qiáng,不再柔弱,不再泪水涟涟,没有了额头的莲花标记,殷彤焰只怕根本不再会把自己和当初的那名傻傻的女子联系在一起了吧。
“太子殿下,您不是要让水潋滟在这站上数个时辰吧?”巧笑间,已然看见他的失神。
犀利的眼最后在她的额头上逗留片刻,才终于慢慢的开口:“闲王请里面上坐,彤焰怠慢。”
扬起手,一个请的示意,却是大大方方的走在了最前列,皇家该有的地位,这一刻,她可是表现无疑。
淡定的坐着,看着房内只剩下的自己和他,依然没有任何开口,彼此似乎都在沉默中等待着对方,都在沉默中考验着彼此的耐xing。
水潋滟故做悠闲的四处欣赏着,言不由衷的赞叹着普通的大厅多么的高贵,太子殿下多么的有品位,天知道这天下有多少和这一样的厅堂。
纯粹的没话找话,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探索着,似乎想要寻找出什么,对比出什么,而自己,终究是不敢面对他的眼,满屋子乱转不也是在逃避他那双若有所思的眼么?
“太子殿下,今日潋滟受皇命而来,太子殿下一定也知所为何事了?”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么你追我逃下去,心中一叹,还是用女皇的事来转移他的视线吧,毕竟,他是个以国事,以前程为重的男子。
“彤焰感激女皇陛下这段时间的照顾,对于苍露所临之状况,彤焰亦有所闻,断不敢有任何埋怨之词,只是不知女皇陛下对我晨阳之提议,能否接受?还请王爷示下。”
果然,一提到正事,他的面色很快的恢复到公事公办的表qíng。
“太子殿下,不知您来苍露之前,可对我苍露皇家有所了解?”
殷彤焰的眼中划过一丝迷茫,水潋滟的心似乎明了了什么,他,难道根本就不知道女皇的家事?为何如此重要的事,他竟然会不知道?
“太子殿下,我苍露向以女子为帝,这点您该是知道的吧?”看着他点点头,水潋滟继续道:“那太子殿下可知道,就在一月之前,我苍露只有一位公主?”
一句话竟然让殷彤焰顿时失色:“这,这彤焰确实不知!”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太子殿下,虽然后宫月前新添一公主,却仍在襁褓之中,更何况,无论从嫡女身份,或者是长幼之说,亦是长公主为凤后所出之地位,其必将是我苍露下任女主,贵国求亲之事,确让我皇为难。”
“彤焰,彤焰……确是不知道贵国只有一位适合婚嫁之公主,出行前,父皇……”话到这里却突然打住,唇边扬起一丝苦笑:“彤焰虽然想力促两国之修好,联此姻缘,却不敢奢望贵国太女下嫁,联姻之事,就此作罢,对于女皇陛下数月的隆重招待,彤焰感激不尽,不日便携求亲之队归返晨阳,望贵我两国,仍然为修好之国。”几句话说完,他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倒是又有几分当初的洒脱之色,面色上也轻松不少。
摆摆手,水潋滟的心里也终于送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了完成了女皇的使命,还是终于看见他放弃了追求,“女皇有命,太子殿下近段时间一直在我苍露未得隆重之款待,女皇特命我在太子停留期间,竭尽所能照料,望太子给小王一个补偿的机会。”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不断的告诉自己,和他之间早已经断的gāngān净净,他要娶苍露公主的事自己却始终耿耿于怀,直到这一刻,方才有了胜利的喜悦,虽然这胜利中,又有着丝丝点点说不出口的苦涩和怨怼。
“王爷,既然公事已经谈完,不知彤焰能否问些私人话题?”再一次,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又一次笼罩上了她的身体。
心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却依然淡笑出声,“女皇有命,潋滟就该是陪着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有话即可当面说,潋滟知无不言。”
“彤焰想知道的是,王爷之名可是自小便有?兰君可是王爷之亲弟?”只是两个问题,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水潋滟的心上。
殷彤焰啊殷彤焰,你问这些问题所为何般,是想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纵然证实了自己是那个被你无qíng赶出之人,你又得到了什么?是将他人自尊踩在脚下的满足,还是故人重逢的喜悦?亦或者说,当公主不能到手,换个王爷也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可惜,自己只是个“闲”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