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所有人议论纷纷,唯一镇定自若的,就是场中的众矢之的——湮寒。
“怎么?湮姓虽少,却非一人独有,杨二庄主就凭这一点便想定湮寒之罪么?”面对所有人怀疑的眼神,他依然镇定自若。
“那么盟主,我们都知道你的轻功天下无双,武林中难出其右,当年那yín贼也是仗着母亲传授的一套轻功才能夜入千家,盟主您是否能解释下,您的武功究竟是谁传授的?”杨二庄主一声嗤笑,冷冷的望着湮寒,“若是你无法给大家一个信服的答案,我们没理由不怀疑你。”
“那你想怎么样?两句推断,一个早已丢失的物品,就定了罪?若是贼人真的就在暗处,只怕早就乐开了怀。”站到湮寒的身边,水潋滟看着双目通红,显然已失了理智的杨雷年,“他一直在房中,我能保证。”
“你们jian夫yín妇,蛇鼠一窝,你又拿什么叫我们相信你的话?早前他就一直维护你,你们共处一室,你的证明也算么?”一瞥水潋滟,掉过头懒得再与她说话。
“杨二庄主,一事归一事,你若怀疑湮寒有罪,湮寒不介意各派掌门调查,但是请你不要牵扯他人,水姑娘也不过是我受人之托,qiáng行掳来的,既然你们怀疑我,我便留在此地,等大家调查清楚,只是水姑娘,还请大家代为照顾,其非武林中人,此事与她无关。”
眼光一扫水潋滟,“水姑娘,既然此间发生如此众多之事,您与湮寒之间约定一笔勾销,你尽管离去,回去寻你的家人。”目光在水潋滟脸上一停便过,其中的意思水潋滟已然明白,他不想牵连自己。
“不行,谁不知道她是你带来的人,说不定我们放她走了,以你的武功便再无禁忌,你若要走,我们谁也拦不住。”杨雷年一个横跨步挡在水潋滟之前,“有你在,他定然不会逃走,我们不会伤害你,却也不能放你离去。”
“杨二庄主!”他的动作显然引起了湮寒的不满,“为难不会武功之人,非我武林中人所为,湮寒敬您前辈,甘愿禁制武功,直到贼人被擒!请庄主放水姑娘离开。”
“不行!”话才出口就被打断,水潋滟即使明白自己又一次冲动了,却不能接受湮寒的好意,“若是贼人下次下手的对象是你,你武功被禁,岂不是任人鱼ròu,我不同意。”与他并排而立,有些微汗的手抓上他的大掌,“我留下,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肯定你绝对不是凶手的人,我要看着他们怎么寻着线索找出真凶,绝对不能让他们冤枉了你。”
甩开她的手,语气中已经有了不耐烦,“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当初抓你走,你不走,非要拿你夫君的xing命威胁你你才肯答应,现在我已经说了,你可以走了,回你的家,这里的任何事与你无关,你怎么死赖着不走?难不成才几天,你就见异思迁,看上我了?”
“既然我与你无关,我在‘映日山庄’多待数日,那也是我的自由,似乎你也没有权利管我,还是好好的想想你自己怎么应付那暗中对付你的人吧,人家是有备而来。”最后一句话说的尖酸刻薄,眼睛却望着杨雷年,冷冷的含着嘲讽:“杨庄主,我说我能证明湮寒不是凶手,就一定有我的理由,想看证据是吧?记得保护好我,明日天明我一定会拿出证据,若是我死了,那就放了湮寒,因为,那必定是贼人为了灭口所为。”几步迈上,挑衅的眼神一直瞪着杨雷年,“记得保护好我!”
“你疯了,不知道就别乱说话!”湮寒伸手捂向她的嘴,却被她一口狠狠的咬在手心,含糊的声音传出,“那个贼人听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等我证明了湮寒无罪,你就一定会被我揪出来。”
“带水姑娘回房,所有人给我暗中保护好水姑娘。”不被水潋滟眼中的挑衅所动,杨雷年低声吩咐着,随后转头看向她,“姑娘,希望你不是信口开河,明日,我就要听你的答案,若你证明不了凶手另有其人,请恕我将你与他视为同党!”
水潋滟送上一个没有笑意的笑脸,“我若死了,就放了湮寒!”转身大步踏出门外。
“盟主,一切未明之前,希望你在庄中地牢委屈一夜,若是明日水姑娘能证明你的清白,我一定亲自赔罪。”一摆手,湮寒镇定自若的随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