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浮现出一抹甜蜜,又一个‘澈儿’似的表qíng,“那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一点一滴,我都不会忘记,也不想忘记,我要永远记在心里,一生一世,直到带进棺材里。”
他越说,水潋滟的心越沉重,若还是那无知的他,自己会为了那责任,对他好,给他照顾,给他疼爱,可是现在,自己还是他心中那熟悉的自己,可他,却不再是自己心中熟悉的他,自己能给宠,能给怜,能给惜,却给不了他要的爱。
有些惶恐的缩回手,水潋滟挤出笑意,“和我说说那日在‘闲王府’之后的遭遇吧,还有你是怎么醒来的,这段日子,受尽了委屈吧?”
温柔尽去,森冷渐渐再次浮上脸庞,连周身的空气都似凝结,水潋滟不由自主的一缩,不是因为对他的害怕,只是心中无法接受他突然间的转变。
“当初你们走后,一直到第二日,记得我刚醒,就被人在身上一碰,接着就不能动弹,随即被塞进了chuáng下,虽然不能动,我神智却是清醒的。”他笑笑,对自己当初的无能为力有些无可奈何,“我知道有人一直在我屋子里,却看见不是谁,当管家来请我去端王府时,那个人替我走了出去,当时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陷入到无限的恐惧中,现在想想,其实容易已极,毕竟武林中人易容,点xué都是常见手法。”他眼睛中早已经波澜不惊,水潋滟的脑中却闪现着他在那种qíng况下无助而泪水涟涟的样子,有些不是滋味,若无那场意外,便无今日的枫澈,能恢复记忆,对他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吧。
果然,他一声冷哼,唇角勾起一丝期待的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qíng,“不过我真的要谢谢风行云,若不是看见他的脸,我心头那些沉积的片段又怎么会如cháo水般涌来?那时候,我的记忆就恢复了大半,可叹那个笨蛋,竟然一直以为我是个傻子,狂妄自大的他,对着我,极尽侮rǔ的语言,看着我缩在角落中一直哭泣,他开心的一直大笑,嘿嘿,他的车裂之刑,我一定亲去法场,亲自为他送行,我所受的羞rǔ,又怎么能不尽数还给他?”眼中已经染上兴奋,还有嗜血的光芒。
“只可惜,那段枫宁,他害我最重,却因是皇子,我必须给他全尸。”似乎有些扼腕,歪着脑袋想想,再次露出胜利的笑容,“不过我刨了‘淑太妃’的坟,只怕这比凌迟了他还难受,我段枫澈,受人一掌,定然百倍讨回。”
望着眼前熟悉的陌生人,水潋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喉咙仿佛被掐住了,挤出的声音也十分难听,带着迟疑的开口,“你以前,也是这样吗?”
缓缓的摇了摇头,他有些失笑,“我当初若是这样,还会被他们囚禁后宫,把持朝政吗?”
站起身,从容和霸气尽现,“不过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人有机会伤害到我,不会再有人能违背我,我要得到的,没有人可以夺走。”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眼光却是落在水潋滟身上,那占有的yù望体现无疑,这般目光,让久经杀场的水潋滟心中一紧,小手在身后握紧了拳头。
咽咽gān涩的喉咙,水潋滟堆起满脸的笑容,“澈啊,一切回来就好,这江山最终回到了你的手中,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君主。”
回给她一个开心的笑容,煞气敛去不少,“记得我曾和你说过,要带你去看‘如晴湖’吗?”
了解的点点头,水潋滟柔声中隐隐藏着抗拒,“我看过了,确实景色很美,传说更美。”
现在的澈有些怪异的反复无常,如今遥下落不明,岚又不在身边,再不qíng愿,她却做不到彻底的反抗,心中始终环绕着的,是一双清澈的眼和那娇憨的笑脸。
“你知道吗?我当初拼着一口气,在那湖边的柳树下挖了一个坑,把传国玉玺埋了进去,那次你问我,最想到你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却脱口而出,要带你去那,也许在那时候,我心中,就已经将你与江山视做一同重要了吧,所以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带着笑意的脸慢慢欺近她。
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俊容,水潋滟的身体一僵,下意思的向后靠,可惜紫檀雕花靠背彻底粉碎了她的想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双手一环,将自己抱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