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huáng沙尽头,一匹白色的马正在悠闲的小跑着,马上一个紫色的身影似乎也看见了他们,双腿轻夹着马腹慢慢的靠了过来。
水潋滟傻傻的看着马上紫色的身影,好一个绝色的姑娘,一袭深紫色的长衫在风中飞扬,美丽的紫色发丝没有任何束缚的披散在身后,额前一个红宝石的额饰在她低头间轻轻摇晃着,小小的樱桃檀口红润的似要滴出水,狭长的凤眼中闪烁着魅惑的光芒,没有刻意,似乎天生如此,每一次水波流转间都那么勾魂摄魄。水潋滟一向觉得自己是漂亮的,却在这一刻自惭形秽,虽然自己因为五日的行程而láng狈不堪,但是即使在平时,只怕也未必能将她比下去,自己的美虽然有着冶艳,却没有她的yīn柔,她就象一朵蔷薇花,吸引着人靠近,却明白的显示着满身的刺,若是平时,自己断然不敢与其有任何jiāo道,但是在这个时候,茫茫huáng沙中,除了她,再无任何人可以央求。
“姐姐,小妹与哥哥在穿越沙漠时遭遇到了风bào,马匹和水早已丢失,姐姐能否赐给小妹一口水,让小煤镁染雀绺纭!迸Φ南胱吖ィ捶⑾炙仍缫盐蘖Γ踉偶覆胶笃说乖谒拿媲啊?
在她刚一出声之时,马上的美丽人儿两条柳眉毛轻轻一蹙,脸上竟然挂上了一缕薄怒,在听完她的话后,女子扬首看了看那沙砾中早已没有了知觉的丑奴,再看看面前这有些意识模糊的女子,樱桃小口轻轻一抿,伸手解下挂在马背上的一个皮囊,丢落在她的面前。
拿起面前的水囊,她用力的挣扎爬回丑奴的身边,赶紧打开皮囊的塞子,对着丑奴的嘴,可惜昏迷中的人早已没有了知觉,任水顺着唇角流下,滴落在huáng沙中,转瞬就被gān渴的沙土吸收。
她无奈的将水囊凑近自己的唇边,既然都灌不进去了,那只有靠自己渡进他的口中,狠狠的一大口灌进,却立即又喷了出来。
小手摸上红唇,那里早已经麻木,这根本不是水,而是烈xing的酒,那浓烈的热辣早将自己毫无准备的唇给烧麻了,没想到这看上去弱弱的姑娘,竟然喝这么烈的酒,这‘苍露国’不愧为女主天下的地方,女儿家都如此豪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再次含进一大口酒,坚持着让那热辣在口腔中燃烧,轻轻覆上丑奴的唇,先滋润着他gān涸的唇,再是舌间一挑,拨开他紧合着的牙齿,让酒一点一滴润进去,这缓慢的工程,竟然一口酒小半渡了进去,大半却随着两人相依的唇淌落。
又含上一口,再次凑了上去,她早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观看的人,一心只希望能看见丑奴有苏醒的迹象。
直到第三次,她开始感受到与自己相触的唇开始有了些轻微的蠕动,然后开始浅浅的接受,随后变为深深的吮吸,在吸取完她口中仅有的一点汁液后,不满足的继续索取着,含着水嫩的唇不停的啜着,就是不肯放开,而她竟然因为他这种无意识的动作而不愿离开他的唇,就这么任由他舔吮着。
身后又一次响起清脆的马铃声,她慌忙让自己从沉醉中醒来,抬头开去,那漂亮的姑娘已经掉转马头而去,风中只能看见一骑紫衫白马渐渐远去。
“姐姐,谢谢你!”好心的姑娘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也没有等她道谢或者归还水囊,水潋滟站起身子,用力的大喊,让风将自己的谢意远远的送了过去。
马上的人影一阵轻晃,终是稳住了身型,没有回头,反而一夹马腹,飞驰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再回头,水潋滟却望见了一双若有所思的明亮双瞳,开心的扑进他的怀里,用力的捶着他的胸,出口的却是满腔的怒火,“你知不知道,若是没有你,我也不可能走出这里,所以,你保住你自己,就是在保住我,不管如何,下次我不要再看到你如此的行为。”
不敢看她的眼,只将目光低扫,看见那丢在一旁的水囊,再抬头,已是满眼的询问。
“刚才若不是碰上一个好心的姐姐,丢给我这个水囊,只怕我们就真的要成这沙漠中的两只同命鸳鸯了!”纤纤玉指用力的戳着他的胸口,仿佛是想戳醒他的脑子,不解气的咬牙道。
打开皮囊再次喝下一口酒,丑奴的脸上有了丝丝回味的茫然,再随后飘上一抹红晕,更是qíng不自禁的抿了下唇,再缓缓放开,随后露出一个含着自己才明白的意思的微笑。
也许是那酒滋润了他们两日的gān渴,即使带着点醉酒的晕眩,水潋滟却充满力量的和丑奴踏上了出沙漠的路,就在数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安全的踏上了官道,而道旁石碑上两个古体的篆字清晰的写着:“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