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小鬼头愣住了,不是说懒女人没了吗,怎么又有了?小鬼头一个回头,就看到之前关得严严实实的木桶里开了一道小口子,该是之前那个活络的小角落木板,被君上邪从里面推了出来。
所以只见huáng漆漆的木桶上,冒着一颗黑乎乎、湿哒哒的脑袋,头发把君上邪的脸都给遮了起来,看不到君上邪脸此刻的样子。一双水亮的眼睛,倒是透过湿发,溢出点点闪光来。
“啊啊啊!”乌拉尖叫了一声,扎眼这么一看,还以为这木桶上突然冒出了一颗没身体的头颅来呢,吓乌拉半死。“恩,恩人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这一惊一乍的,她半条命都没有了。
“真看不出来,你们这么喜欢我。”君上邪浑身发软的靠在木桶上,把脑袋搁在木板上。其实刚才在水里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要死掉了。浑身难受得厉害,比当初在sleeping安排的那个房间里修练更难受。
直到她觉得自己真熬不过这一关的时候,那层层褪去离开她身体的皮,一下子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她这才缓过气来。这口气一喘上来,又不对了,入鼻的全tm都是难闻的药水儿,而且呛得厉害。
她睁眼一看,看到自己眼前全都是黑漆漆,不知道啥水儿。没法儿的她,只能把头儿从水里浮起来,才发观,原来自己待在一只大木桶里,这药水儿几乎到达了木桶的边缘儿了。
根本就没她放头的地儿,没法儿的君上邪只能另觅出路。发现在上面盖着的木板边儿处,有一活络的小处理,于是住那儿轻轻一顶,自己的头终于可以离开那脏漆漆的水了。
天晓得,要是再找不到出口的话,她肯定会憨死在这黑水里头。要不然就是被这黑水给淹死。头才从木桶里伸出来,就听到了小鬼头和乌拉对那个黑衣女人的“高谈阔论”。
“懒,懒女人,你刚叫我什么?”小鬼头指着自己的鼻子,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君上邪之前冒出来的第一句话。
“小鬼头啊,怎么你改名宇了?”说到这个,君上邪皱了一下眉。再一想,小鬼头只是她给亚巫取的绰号而已,就算这亚亚真改了名儿,她叫他小鬼头也碍不了什么事儿吧。
“没关系,管你改成张三、李四,王五、赵六儿的,都不打紧儿。”这头搁儿在木板上,有些硬啊,不太舒服。可是要她自己把脑袋从水里竖起来吧,实在是没那个力儿。
要不是之前在水里的时候,借着水的那一点浮力,她头还浮不上来呢。“喂,你给我泡的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又脏又黑,还弄得我全身无力?”君上邪只能问黑衣女人了。
这个世界该与赫斯里大陆没啥关系,那么她所处的地方,也只能是那个黑衣女人的地盘儿了。
“你不比这药水儿好哪儿去。”君上邪看似该是安然无恙了,黑衣女人便从这房间离开,不知走哪儿去了。
“晕,这女人怎么走得这么快啊,我还有事qíng想问她呢!”君上邪翻白眼,觉得黑衣女人完全是想偷懒。明知她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黑衣女人故意走开,不让她问的,这个偷懒的办法可真够好的。
“懒女人,你真记得我是谁了,那她呢,她是谁啊!”小鬼头才不管那么多呢,只知道君上邪似乎恢复了记忆。
“得,你当我老年痴呆啊。”君上邪知道,因为那场魔雷的大爆炸,她出现过短暂的失忆。不过现在全好了,该记的没少记,不该记的也没能忘掉,真不知道幸是不幸。
幸的是,她忘记了暖倾的死,不幸的是,哪怕暖倾这个人从她的记忆里的消失了,心中那份疼却没有减轻一丝一毫。好在她身边一直有小鬼头和乌拉陪着,要不然的话,指不定她死在外边儿,都没人知道。
“那个那个那个,恩人啊,你真的全好了?”乌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发现君上邪的脸色是好了点。虽然君上邪的头发把君上邪的脸给遮起来了,但从君上邪的那一双眼睛里看去,jīng神头儿不错。
“应该算好了大半儿吧。”之前她的身体无力,是夹在着疼痛的。现在也很无力,没有自己站起来的力量,只能靠着木桶,要不然就得沉下去。但与此同时,之前那股疼痛成全都消失不见了。
哪怕无力,也很舒服。就似自己跑了几千米的步,出了一身的大汗,哪怕把力用尽儿了。可是那股大汗淋漓后的酣畅十分之让人舒畅。君上邪觉得自己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在自由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