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流了几滴水而已,说是树哭了,不让砍,太牵qiáng。
听到君上邪的话后,摩耶的笑意更深了。
君上邪真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儿了。
一般qíng况下,遇到这种事qíng,不都是女孩儿的反应更大吗?
想不到的是,他紧张了半天,君上邪连眼皮都还没有抬一下过。
“你休息,我继续。”
摩耶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可能是被昨天晚上的声音吵到,没睡好,jīng神有点差吧。
想通了的摩耶没再管树会流出gān净的水儿来,只是一味的砍着自己的树。
好笑的是,摩耶每砍一棵树,就会出现这种qíng况。
只因摩耶跟君上邪聊过之后,也没啥感觉了。
要是树真痛了,哭了,不让砍了。
直接吼一声,流个血,更容易把他们给吓跑。
“年轻人,你们回来了。辛苦,坐下来吃饭吧。”
当君上邪和摩耶gān完活儿回来时,老婆婆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
大部分qíng况下,老婆婆提供的是早餐和晚餐,而中餐就由君上邪跟摩耶自己解决。
这个提议是摩耶提出来的。
他说,老婆婆年纪不小了,腿脚不好使,山路不好走。
要是给他和君上邪送饭的话,万一半路摔着或是磕着了,那么他们就罪过了。
老婆婆也没多说什么,乐呵呵地答应下来。
有人想给她省点力,她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摩耶在午时,都会准备丰盛的大餐,让君上邪吃个饱。
晚上回来之前也先自己开个小灶,就不用依赖着婆婆做的饭菜了。
君上邪是觉得摩耶多此一举,不过有人烧,她只需动嘴吃,也没什么不好的。
“婆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房休息了。”
因为在林子里已经吃过一顿了,在饭桌上,君上邪和摩耶自然是吃不了多少。
对于两个年轻人在白天gān了耗体力的活儿,回来却没吃啥的qíng况。
婆婆一点都没有留意,或者说,她明明知道,也当自己不晓得。
大家一起装聋作哑,便这么耗着。
晒了一天的太阳,一直坐着不动,困极了的君上邪,上下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
果然,她一睡少,身体就不舒服,乏得厉害。
君上邪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自己的糙房子。
奇迹的是,君上邪这么走着,竟然没有撞到任何东西,直直地回到了自己的糙铺,躺下就睡。
君上邪太平的很,摩耶就没有她那个好运了。
gān了一天活儿的摩耶,体力劳动太大,身子正有一点发酸。
才躺下想睡觉时,发现自己的糙铺下面好像有点什么东西。
软软的,又有点发硬。
好奇的摩耶把糙推开,竟然看到里面有一只血淋淋被杀了的兔子!
兔子的毛皮被人给剥开了大半儿,只有脊椎骨的那一条还连在一起。远远地看上去,就好似一只光秃秃的ròu兔子,外面穿了一件毛大衣一般。
不但如此,兔子圆滚滚的肚皮被人给剖开了。
里面的内脏全都被挖了出来,而伤口有些参差不齐,就像是用咬得,乱得很。
想象一下,除了猛shòu如此食ròu之外,还有谁会这么残忍地对待一只兔子?
只是那参差不齐的印痕,不想是猛shòu的犬齿,更像是人的切齿。
这兔子该是被杀了没多久,因为血还没有完全凝聚。
微温的血液,一滴一滴,如同今天摩耶白天砍树时看到的样子,如泪般滴了下来。
糙房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那一丝甜腥,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这深谷里,据他所知,活人就只有他、上邪,还有那个老婆婆。
老婆婆不该用这么狠辣的手段,把这只小兔子给杀死了吧。
上邪更不可能,因为上邪一直跟他在一起,没有离开过半步。
若真是老婆婆做的,那么老婆婆的目的是什么?
一般人在遇到这种qíng况,肯定是心生恐惧,还管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一定会早早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放弃这次的任务和酬金。
难不成那个老婆婆故意开出诱人的酬金,再用这种恶劣的手段。
把那些接了任务的魔法师载一个个吓走?
如此大费周章,老婆婆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可能说老婆婆活得太无聊,故意开了这么一个无趣的玩笑,好让她晚年生活再添一丝乐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