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急,指不定小邪……没事。”
三叔伯看了小毛球儿半天,最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去你的,你个三老头,难不成你真要看小邪死啊。”
六叔公气得真想踹三叔伯两脚。
“急什么!”
三叔伯微敛眼神。
“小邪不是普通人,要不然烈焰shòu不会听命于她。”
“自从君无痕误伤了小邪后,你们不觉得小邪变了很多吗?”
六叔公和君炎然点了点头,关心君上邪的人,这点自是发现了。
“小邪变了之后,家里就多了这只小毛球儿。”
说完,三叔伯就看了被君炎然丢在一边的小毛球儿一眼。
“小邪不但多了一只小毛球儿,还跟回了一匹烈焰shòu。”
接着房间里还多了一道呜呜的声音。
“这只是什么东西,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
三叔伯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小团雪白。
“这一件一件,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六叔公的眉头皱得老久,的确是如此。
“主子真有什么事qíng,这些魔shòu会半点都不知道吗?”
看着悠哉的‘小狗’,睡得正香的小毛球儿,怎么看都是懒散,而不是出事。
魔shòu一旦与人类有了契约关系,主人有难,魔shòu是能感受到的,特别是那只雪白的小‘狗’。
“那我们就这么无能地等?”六叔公有些泄气地说。
他很讨厌这无力感,更不喜欢把小邪的命运jiāo给‘可能’。
“你觉得除了等之外,你还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我们能做什么!”
三叔伯吼了出来,为毛这刘老头越活越回去,不见长劲呢。
在这个赫斯里大陆上,不是说谁活得久,就一定有说话的资格。
要是小邪真中了暗魔法,他们三个人都是无能无力的。
人们对光魔法和暗魔法所知所解太少太少,这些魔法的解药是什么,没人清楚,yù知而不得法。
上次炎然中了暗魔法,要不是小邪及时找回黑珍珠。
怕他们君家早就有白事了。
光魔法、暗魔法及他们对应的魔法材料,这一切的一切,他们知之甚少。
面对三叔伯的吼声,六叔公只能沉默以对。
当君上邪的房间一下子陷入一阵沉默宁静的环境当中时,她也有了少许的变化。
君上邪怪异的qíng况,三个男人无措的烦躁,使得气氛格外得沉重。
过分静谧的空气里,多了丝丝寒气。
‘小狗’呜呜的声音成了唯一的生命力。
那沉重的氛围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君上邪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不适感压得她憋慌。
两个白胡子老头和君炎然都没有注意到一点。
那团丝丝的黑气,不是外界物所产生而包围住君上邪的。
这团黑气其实是从君上邪自身所排出而索绕不散的。
没有一丝气息,没有半点温度。
进入假死状态的君上邪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当中。
无边的炙热、刺目的白光。
这所有的光景让君上邪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万里狂沙当中。
随处碰到的,都是一百摄氏度以上的高温。
皮肤被严重灼伤,身体似要被这股高温艳阳所she透一样。
身体所以沁凉的感觉一丝丝地从体内消失。
如同被毒辣的日光she着的小水洼。
只要再那么一会儿一会儿,小水洼就会见到底。
而她就是那个在苦苦挣扎的小水洼,那个快见底的小水洼。
此时的她,只是自己梦中的一境。
不是人,只是树,是糙,是水洼。
不论是什么,都接受着热日的炙烤。
被晒得沸腾而起的血液,都随着张开的毛细孔蒸发gān净。
当糙和树因gān涸而死,被风化成沙的一部分。
当水洼见底,露出泛白的huáng肚。
她好似也成了这艳阳天里的一景,融为一体。
“怎么办,还等下去吗?”
心qíng格外平静的君上邪听到从外面传来显得高而远了的声音。
六叔公脚下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看着君上邪脸上的那一团黑气越来越大。
开始只是包住了君上邪的脸,可后来开始蔓延到君上邪的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