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要陪大哥去拜访大人物人呢,七哥别挡路。”
屈涛瞪眼:“你去?我看你去了只有在人家那里睡觉!”
我gān脆忽视他,找一张空椅坐了,向公孙叔达道:“大哥,可打听到了?”
公孙叔达道:“殷实确实有个对头叫天风帮,头领姓陈,听说为人不错,很讲义气。但是行事有些神秘,一般人见不到他。”
“他也是某个酒楼的掌柜?”
“他不直接经营酒楼,但是洛阳有座天居酒楼正是他名下资产,明面上的只有这一家。”
我沉思道:“那咱们有两个办法,一是直接去那酒楼找到掌柜,请他转达咱们的意思,但是这样有走漏风声的危险。二是咱们暂且跟着殷实,帮他做几单大生意,只要能损害到天风帮切身利益,不怕找不到他,只是这样慢一些。”
公孙叔达信服地点头:“九弟言之有理,我看第二个办法很好,不管殷实人怎么样,先让兄弟们吃上饭,咱们可以慢慢积聚实力。”
我道:“咱们的目的是最终与天风帮合作,所以要多接与天居酒楼作对的生意。”
公孙叔达笑道:“九弟的话让我豁然开朗,剩下的我再与几位当家商议。”又关切道,“九弟jīng神不好,还是赶紧回房歇息吧。”
我点点头告辞。
其实我xing子里有许多随遇而安的消极因素,这一点在到了洛阳之后越发显露出来。有些事qíng除非我感兴趣或特别关心,都是能混则混。就算以前驻守边疆时,我研究战略的时间还抵不上练习书法的一半。现在多了嗜睡的毛病,于是加倍懒散,常常隔三五天才拿出一顿饭的功夫与帮内人碰个头,得知他们gān得不错后,我更加不去cao心,只有帮内遇到棘手难题时才稍稍过问一下。
说起海门帮现在做的生意,其实与以前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只是他们由直接抢劫变成了间接抢劫。洛阳有许多暗势力,专门走私官盐、兵器等等货物,从中牟取高额bào利,那些大型酒楼、商号往往是转移这些货物的中间站。为了将生意做大,这些暗势力往往雇佣帮派相互侵占地盘,抢夺货物,引起厮杀也是常有的事。由于暗势力财资雄厚,往往买通了官府内部分高官,就算惹了乱子也能及时大事化小,天风帮和殷实所在的黑蛟帮是其中最大的两派。公孙叔达因为做事gān练,很快在道上小有名气,海门帮的生意也就蒸蒸日上,人数也增加到了两百多人。
转眼进入深秋,洛阳的天气一天冷似一天,我越来越觉得体虚的厉害,大夫换了一拨又一拨,也不见起效,每天人参燕窝jī鸭鱼汤轮流炖,直补得我几乎要流出鼻血来。
这一天公孙叔达来找我,神色有些激动,他说帮内受黑蛟帮之托,连着抢了天风帮好几批重要货物,引起了天风帮的注意,天风帮主传来口信,约定深夜子时初在洛阳某处亲自与他会面,条件是必须带帮内主要人物同去。
我仔细听他说完问道:“大哥想带谁去?”
公孙叔达道:“既然陈帮主有要求,我们为了显示诚意,自然应该一同出现。”
“你确定他不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我有些怀疑地问。
“这点我也想过,所以我与几位当家准备多带人手,以防不测。”
我低头想了想:“小弟以为不妥,万一他们带的人比我们多好几倍呢?”
公孙叔达笑道:“九弟别忘了,我们是要与他们合作,并非作对。”
“可是我们毕竟抢过天风帮生意,大哥必须考虑到他们报复的可能,万一他们不想与我们合作,贸然前往岂不成了瓮中之鳖?我们毕竟是外地帮派,比不得他们根深蒂固。”
公孙叔达听了露出迟疑神色:“方才也有当家有此顾虑,九弟认为应该怎样做?”
我道:“大哥自己是要去的,不去则意不诚。其余的当家跟去三两个就是了,另外多挑jīnggān人手在后接应,万一天风帮耍手段,我们可以里应外合。”
公孙叔达思索道:“既然这样,徐二弟、马五弟、张六弟沉稳心细,倒可以做接应人选,刘三弟、梁四弟和你都善于言谈,可以随我前去。屈七弟脾气有些bào躁,就留守家中。”
我笑道:“张六哥也善于言谈,不如让他跟大哥去,我就随屈七哥留在家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