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哥_作者:姬泱(194)

2017-03-16 姬泱

  太子忽然cha了一句,“羽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羽澜连忙回答,“殿下此话差矣。殿下,承怡和我,我们是兄弟呀。

  我们兄弟几个好久没有聚一聚了。

  承怡,说起来,父皇子息不能算单薄,父皇治下的凤化年间,皇子的日子也算不得艰难,缇骑又分了家,分成北镇抚司,南镇抚司,互相节制,也不敢再找皇子的晦气。但就算这样,不算几位公主,在这些兄弟中,活到成年的就我们几个。

  五弟去年殁了,四弟又不争气,去年也去了,二哥一直在山中参悟佛法,永世不再入凡尘。

  今年年初的时候,父皇曾经遣人去寺庙看二哥,二哥说他已是出家人,再无父母兄弟,也了却了尘缘,反过来还劝父皇不要修huáng老之道,要跟着他参悟佛法才是超脱的正途。

  父皇和二哥都不是凡人,他们以后要升三十三层天,或者到西方极乐世界去的,只有我们三个舍不得眼前这花花绿绿的万丈红尘,坐在这里喝酒吃ròu,脱不了ròu眼凡胎。”

  我,“三殿下最近书读的多,说话越来越超凡脱俗了。您这一堆说的真好,可我听不太懂,我不是读书人,又没有进过翰林院(我三弟羽澜居然曾经正儿八经的在翰林院混过),你能不能把话说的明白点?”

  他说的旧闻,我还真听说过。

  以前皇子的日子是挺难熬的。

  听说二十多年前,缇骑还没有分成北镇抚司,南镇抚司,也不会窝里斗,更没有让司礼监节制,大郑朝所有的秘密军队都掌握在一个人手里,就是缇骑总指挥使赵汝南。

  那个只手遮天的赵汝南活着的时候,杀凤子龙孙毫不手软。

  他最拿手的就是‘瓜蔓抄’。

  凡是有一定点沾亲带故的都能被他查出来杀掉。

  父皇那些个庶出的兄弟都被被莫名其妙的造反案子牵连,从而被投进了缇骑诏狱。赵汝南用三百斤的大枷锁枷他们,不出三天,那些较弱的皇子公主们都chuī灯拔蜡,去和阎王爷打麻将去了。

  后来,赵汝南权势太大,满朝文武都视他为洪水猛shòu,就连王侯世家、一品大员见了他都心里打鼓,腿肚子打颤。

  谁没有几件需要瞒天瞒地,瞒祖宗,瞒史官的事??谁家没有一件两件‘不可对人言’的事?所以大家都怕赵汝南,就怕他嗅到自己家里那点秘密。

  再后来,我爹就把他杀了,家人赐自尽,所有案卷秘档全部封存。

  这些旧事外人知道的不多。

  知道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活下来的就是一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知道的这些都是从禁宫那些浩如烟海的旧档中无意间看到的。

  羽澜说的那些话,我是听的云山雾罩的,真的听不懂,可他当我是拿他打岔,混着玩,所以他也不再说话了。

  台上热热闹闹,台下笑声不断,一派热热闹闹的繁华景象。

  只有我们兄弟三人这里十分安静。

  紫袍煌煌,醇酒佳肴,正襟危坐,各怀鬼胎。

  第十四卷 huáng金万两

  第101章

  真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三殿下人长的像个败落的名门贵公子,他家的饭菜也不那么好吃的。自从那场宴会回来我就闹肚子,拉了半宿,两条腿都软了。

  第二天太子文湛微服到我家串门,我连忙让huáng瓜好生伺候着,并且叮嘱小莲千万不要出来在太子面前晃悠,以防触太子霉头。

  等我喝了一大锅糙药汤子,肚子终于消停了,我这才围着一个大被子坐在客厅陪着太子。他很安静的坐着,也许是我家熏炉里的暖香烧的旺,他身上也没有常带着的那种冷冰冰,拒人千里的锋利刻薄气氛。

  太子喝了一盏清茶,吃了一枚糖渍梅子,然后就开始发呆。

  我从大半夜起来闹腾,现在捂着被子有些昏昏yù睡。

  在我的脑袋快要点到桌面上的时候,太子忽然说了一句话,“我哪里像河东狮?”

  咚!

  我的脑壳磕到木桌上。

  我赶忙笑嘻嘻的说,“你别生气,那是我瞎说的。”

  其实呀,我嘴巴里面的‘河东狮’,本来是小莲。

  我回绝老三往我家明目张胆塞jian细的借口,是想说小莲这个人醋劲大,在我身边不容别人,可是我也不知怎么地,说着说着,似乎我家那个‘河东狮’就变成了文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