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太子他上次还说,不让别人动你,说你是他的命!哈哈,好笑吧,你是他的命?!
我们这种人,要是心中真的在乎什么,都要藏着掖 着,不能别人知道了,引用句不太恰当的古语,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不然就等于把刀子拱手jiāo到别人的手中。你说呢?大皇兄?”
我,“我都说了,三殿下咬文嚼字的,我都听不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羽澜却不生气,“听懂也好,听不懂也好,大皇兄只要记得七日后到嘉王府做客就好,别的,都不要在意。”
等我回到荷塘边的水榭听戏的时候,天快黑了。
文湛似乎一直在找我。
“怎么了,转迷路了吗?”
他过来,低头在我面颊上亲了一下。
我看到他,忽然心中一热,想要把刚才发生的事qíng告诉他,可是话到嘴边,忽然刹住了。当时他叫我娘为‘贱人’的qíng形历历在目,他似乎根本不在乎我家人的身份地位高低,对他无碍的,他可以不管,阻挡他的,他也不是在很在意,只不过下手狠绝,一并除去罢了。
我娘很想我成亲的,这个心愿肯定得他记恨,我还是少找麻烦比较好。
于是转身瞪着楚蔷生,“老楚,你没事把那个花园子修的弯弯绕绕那么多路做什么?害的我转来转去的转不出来。修成那个样子,你是想要偷qíng还是想成仙?”
楚蔷生秀致的眉一挑,斜睨了我一眼,一言不发,走了。
我被他鄙视了。
文湛却什么都没说,微笑着,拉我到一旁坐下,“看戏吧。”
于是我看那边的戏台上。那边咚咚锵锵的敲打,红红绿绿的乱晃,小旦的脸上抹了很多粉,像是刚把脑袋扎面缸里面了,她咿咿呀呀的唱着,我就咿咿呀呀的牙疼。我想今天其实我根本就没心qíng听戏,可是转脸看了看文湛,他却看着阁楼下面,那些人坐着的地方。
有人向楚蔷生敬酒,那个人,就是羽澜。
我想,我和羽澜认识的这十一年来,我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看他这么不顺眼的。
文湛忽然说,“背影看,羽澜有些像父皇。”
我撇了他一眼,“像父皇把大正宫押给当铺后的落魄样子。”
文湛乐了,“从小到大,你怎么就一直不喜欢他?他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我想了想,“你还记得当年在毓正宫,青苏的猫死了,他哭喊着求父皇严惩杀死他猫咪的人吗?”
文湛努力想了半天,这才迟疑的点头,“似乎有点印象。当时庭杖了一个小太监,好像打的不轻。”
“嗯。”我点头,“说是那个小太监不小心踩了猫一脚,把那个jīng贵猫给踩死了。其实不是的,我亲眼看到的,是羽澜也喜欢那只猫,想要抱它,却被猫咪抓伤了手背,然后他就一下一下把猫给踩死了。
他一个大活人偏偏就跟一只猫过不去,弄死那只猫,既怕得罪青苏,又怕父皇责罚,他就那一个小太监顶雷,羽澜这个人又yīn又损,敢做不敢当,没劲。”
文湛没有说话。
我端着茶壶背对着戏台,翘着二郎腿似乎在听戏,可是心里面想的却和折子戏完全不相gān了。
……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我总觉得羽澜这话说的话里有话。
他……究竟手中还有什么利器,没有示人呢?
我只有七天的时间来查清楚,我娘到底惹了谁了。不然就要把崔碧城赖以保命的东西拿出来换我娘的前途了。
怎么会于这么个玩意,证明我娘入宫的时候不是雏了。
要是她不是雏儿,我爹怎么不在意呢?
或者说,当时我爹醉的是在太厉害,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就算他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也应该有人告诉他呀。
不对,不能顺着他们的路想下去。
可,要是换另外一条路,我娘是被冤枉的。
谁能冤枉她呢?
她当年不就是一个被太监用红布买进宫的宫奴吗?
连侍寝的资格都没有,谁要去嫉妒她,坑害她呢?
这究竟是怎么一笔糊涂账?
我忽然头大如斗。
第119章
文湛不太喜欢我喝酒,所以他想了个损招,他把楚蔷生给我的蜜酒兑了一些杭jú茶,他说这样喝酒味淡,不那么容易醉。我抱着罐子喝那玩意,醉倒是不醉的,就是容易喝撑,阁楼下面的折子戏还没有唱完一出,我就去了一趟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