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瓜却不以为然,“瞧王爷说的,奴婢是王爷您的人,您在哪,奴婢在哪,奴婢不在您身边还能去哪?奴婢还要长长远远的呆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一千年呢!”
我哭,“一千年还摆脱不了你,还要看着你在我眼前晃,还要给你擦鼻涕,我上辈子欠了你多少钱哇,这辈子让我这么倒霉??”
huáng瓜被我说的也开始哭,说我狠心,不要他了,我对于他还在今后的若gān年还要苦苦纠缠我表示伤心不已,于是我们两个抱头哭成一团。
太子放下奏折,走到花厅吃饭,他被我们两个苦的心烦意乱,让柳丛容过来劝huáng瓜,并且赏赐了huáng瓜一个huáng金碗,柳丛容打趣huáng瓜,说这个huáng金碗可以用来接他掉落的金豆子,huáng瓜抱紧了碗,哭的更厉害了。
终于,他被文湛踢了出去。
柳丛容拿过来一个食盒,里面摆着jīng致的小点,最诱人的是几个捏成兔子样子的小粽子,用芦苇叶子包裹着,亮晶晶的,上面还点了两粒红梅小果做兔子的眼睛。
“粽子?”我愣了一下,“又是端午了呀,日子怎么过的这么快?去年的端午好像昨天一样!”我歪着头,想了半天,愣是没有想起来去年端午我gān嘛了。
文湛白了我一眼,“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日子怎么可能过的不快?”
我本来想要抢白一两句,可是看到文湛伸手把小兔子粽子拿过来,小心的剥开之后,用筷子夹起来,沾了一点白糖喂到我嘴边,我伸着脖子咬了一口,清甜香糯,味道不错,文湛问我还吃不吃,我摇头,他把剩下的那半个一口一口吃掉了。
我自己扒开一个粽子,一看,顿时口水大流,这个是香菇火腿的,ròu汁的香气油腻腻的,这才是我的最爱,三下五除二,我把它剥开,不过,我剥粽子的手艺不如文湛,芦苇叶子弄开了,可我弄的满手都是ròu汁和碎米,我一口吞了下去,腮帮子被撑的满满的。
我口齿不清的问文湛,“就要到端午你的生日了,每年宫里都要大cao大办,好好热闹几天,还有戏听,有酒喝。今年呢,怎么都到了四月末了,宫里还没信儿?”
文湛让柳丛容捧过来清水和布巾,扯过去我的手指,把上面的油腻摸gān净。
“这两年国事艰难,我不想铺张,再加上最近父王身体不太好,更想着清静清静了。
我点头说,“昨天我听huáng瓜说了,老爹好像夜间有些盗汗,睡的不好,一晚上起来好几次。林若谦那个家伙不太敢开药,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现在整个太医局上百双眼睛盯着,每次煎一副药,煎到什么火候,加多少水,都有五个有品级的大太监在旁边看着。我正想问你呢,这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
文湛不说话,只是在那里剥粽子。
我吐了吐舌头。
文湛把弄好的粽子放在小碟子里面递给我,“你知道的还真多。”
“瞧这话说的,父王的身体状况可是头等大事,我就算忘了吃饭也不能忘了这个。”
“那我的事qíng呢?要不是今天柳丛容带了粽子来,你又忘了我的生日了。”
我抓了抓头发,其实,我不太敢跟他提端午的事,我总觉得这个日子有点邪,好的、不好的事qíng似乎都会发生在这天。
我,“怎么能忘?我以为你们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就等着进宫听戏喝酒了。”
文湛笑着说,“那我们可说好了,到时候你别又忘了。今年不如往年热闹,不过有戏看,也有你的酒喝。”
说完,他又喂了我一口粽子。
我继续口齿不清的说,“真希望父王的身体快快好起来,等秋天到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出城打猎。父王的马骑得不错,只要没有兔子忽然钻出来惊驾,他的马就一直能骑得稳当,这可比我娘qiáng多了。”
文湛看了我一眼,“又胡说。对了,端午那天让崔碧城也进宫吧,虽然说是家宴,不过还是人多一些热闹。”
“好呀!”我点头说,“老崔这几天正闲的扯着脖子直嗷嗷,让他去看戏他肯定高兴的手舞足蹈。”
文湛淡淡的笑了。
倒是柳丛容在一旁,像是要说什么,只是触到文湛的眼风,他连忙低了头。
我去老崔府邸的时候,崔言大人正在教训儿子。
崔言大人背手站在窗前,宽大的袍袖垂下,他一手抚摸着三绺美髯,端庄的说,“哼,让你读书是让你明白事理,不是让你读满肚子的流言混语,学一些jīng致的淘气。昔正考父饘粥以糊口,孟僖子知其后必有达人,古人教训,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再看看你自己,整日锦衣玉食,征歌逐酒,你妄称饱读诗书,那些书上的正经言语你一字未信,以后不要再说你‘读过书’,不然,连我也跟着你羞愧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