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徐容原本是烟柳宫天赋极佳的弟子,与当时的少宫主柳涵烟qíng同姐妹。像所有老套的剧qíng一样,徐容在一次出行的途中救了被人追杀的一男一女。男的便是倪之理,当时只是倪派剑法的嫡传,女的却是来头颇大,是寒冰宫当时宫主的二女儿寒兰霞。徐容心地善良,对二人细心照料。相比于寒兰霞的刁蛮任xing,倪之理对温柔如水的徐容暗生qíng愫。初涉男女之qíng的徐容自然也对相貌堂堂的少年侠客心生好感。此后的故事发展亦落入俗套。倪家掌门人想儿子攀上寒冰宫这个高枝,要倪之理娶一路对他爱慕有加的寒兰霞为妻,徐容为妾,徐容心下伤心,宁愿挥剑斩qíng丝也不愿只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半qíng感。而倪之理却也显示出了男儿气概,带着徐容远走私奔。
徐容声音略带苦涩,徐徐地道:“我们二人一路北逃,他父亲紧追不舍,寒冰宫的寒兰霞对他早已qíng根深种,所以寒冰宫对成亲一事也追得很紧。那次北风林的围堵,我二人虽顺利逃出,他却是为了救我而身中毒镖。他牵着我的手求我体谅他,只要他活着,我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算寒兰霞有着堂堂正正的名份也动摇不了这个事实。”徐容的眼泪溢了出来,拉这流苏的手道:“苏苏,你知道么,我差点就答应了,差点就心软了。”
流苏反握紧母亲的手问:“娘,你一直教我对待感qíng不要拖泥带水,认定了就要自己努力去争取,而你,最终又为何孤身离去?”
徐容苦笑道:“当时我心急如焚,把他安顿下来后就寻思着回烟柳宫求救,柳涵烟与我qíng同姐妹,当时也是四处寻找我的下落。只要她肯帮忙,我们逃离的机会就更大了。我离开之后有心下担心,怕他捱不到我回来的时候,他能如此待我,我又如何能只为自己着想呢?所以我自己下了决心,选择了妥协,只要他的心是有我的,我又何必耿耿于怀我是不是他的唯一呢?我怕引来他人,悄悄的潜了回去,如果不是那时我所看到的,可能苏苏,今天就没有你的出生了。“徐容声音颤抖,神qíng悲痛,“当时屋里他对他的心腹说,希望这次的受伤,能够让我回心转意,父命难违,倪家要挤上一流的门派,寒冰宫的助力必不可少,想要两者兼得,只能出此下策。原来为我受伤只是他的苦ròu计,苏苏,你知道么,我容得了他的自私,却万万容不了他的欺骗!”
徐容的qíng绪随之冷静了下来:“趁他晕睡的时候我散尽一身功力,为他bī毒,算还了他这个人qíng,从此两清,我朝北一路走,后来是你父亲在我晕倒的时候救了我,以后的事qíng,你也能想到了。”徐容叹了口气又道:“我早该想到,世间谁持双剑,唯有倪家一门,只是这次,我们与寒冰宫有多了一层恩怨了。寒兰霞心胸狭隘,怕是不会放过我了。”
看着徐容背后窗外高大的身影,流苏一笑,扯着徐容的衣角,问道:“娘,那爹呢,你对他是否有qíng?”
徐容破涕为笑:“你爹总认为他配不起我,可苏苏,你爹的感qíng比任何人都要朴实,真诚,实在,没有夹杂任何的利益,yīn谋,权yù,就是想单纯地对你好,你的开心是他的快乐,你的悲伤是他的痛苦,都说剑道的巅峰是人剑合一,qíng至深处,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就是你父亲跳动的那颗心,我还有什么遗憾呢,苏苏,娘,何其有幸啊! 我家的苏苏,也会有这样的福气!”
看着窗外双手微震的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流苏轻轻倒在母亲的怀里,轻轻地道:“有时,爱也是种伤害。像倪之理,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而娘,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时间会慢慢沉淀,有些人会在你心底慢慢模糊。学会放手,我们的幸福需要自己的成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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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流苏的证武畅想 …
流星与徐容又重归以往的平静,只是流星往墨年处是越来越勤奋了,而双剑堂那边也是无声无息,没有什么反应,所以流苏也渐渐不把这件事qíng放在心上了,毕竟岁月如梭,物是人非,时间总是平复一切仇怨伤痛的良药。
证武大会已经开始了两天,由于当心寒兰霞会找人前来滋事,所以流苏极少外出。这天,放下心来的她总算带上了流莲,朝证武大会的地点出发。
证武大会的场地就在城中心的演武场,占地极广,相当于现代近千平方米的场地中间用坚硬的花岗石砌成了一个方圆百米的演武台,正对演武台的正南方建有三层楼高的观战台,如今台上正各就各位坐着各派的江湖大佬。至于演武台的周边,则就混乱得紧。大批的弟子和看众挤成一团,真的是人山人海,比现代烟花大展的时候看的人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