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们做他们的皇帝,我做我的挂牌画师、兼职流氓、正宗糙民,多好。做什么还要有这扯不清,理还乱的纠缠?
狮子此时,应该还在‘烙国’皇宫,若他跟出来,我怕是跑不掉了。现在,身后那两个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走出林荫小径,颓废地瘫软在石头上,眼含着泪光,嚷嚷哽咽道:“狮子,你在哪里啊?”
不多时,噌噌两人蹿到我面前,单腿跪地道:“末将受吾皇之命,保护皇后回‘赫国’。”
我眼睛瞬间点亮了希望之光,激动道:“太好了,太好了,狮子果然还要我。”
两人安慰道:“圣上一直惦念着娘娘,请娘娘随末将回宫,他日圣上即可返回,与娘娘相聚。”
我感动得点点头,欣慰道:“好,就麻烦二位了。”
三个人,为了防止意外,便快马加鞭地出了城,又因我身娇体贵,天刚黑,就住了店。
吃过饭后,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chuáng睡觉了。
门口的两位门神,却辛苦地值起了夜班。
过了一会儿,我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换上男装,将画卷与吉他捆绑在身后,悄然无声地爬出窗户,顺着墙面的fèng隙,动作敏捷若猫儿般落地,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抬起手,对楼上的空窗摆摆,以示告别之qíng。
偷偷牵出马,一路奔回‘烙国’都城,到最危险的地方去做最惬意的事qíng!
对!老子要嫖鸭!
现在,任谁也想不到,跑出来的我,又会跑回去,而寻找我的人,亦只能向外寻去。就算有人能想到我返回危险之地,也不会想到,老子会去住jì院!
等这阵风过去,我再悠然晃出,去一些风景名胜看看。虽然没有人陪伴,但亦是一种形单影只的绝美画卷。
美酒佳酿,美人柔香,我来了!!!
屁颠回去,打听好位置,直奔‘烙国’最豪华的jì院而去。
与其纠缠于尘世,不如洒脱于qíng外。无qíng不以伤身,无qíng不以为痛,无qíng无以自nüè,无qíng必然放纵。
当背着大包小裹的我出现在那旖旎的qíngyù场所时,立刻引来老鸨的高度重视,挥着招牌帕子,黏糊向我,香得我晕头转向,差点jiāo枪不杀。
直接甩出去一张银票,老鸨立刻眉开眼笑,把我当祖宗般让进包间,好酒好菜瞬间布置了一桌子,莺莺燕燕也涌进来一屋子。
我抬头看了看,微微皱眉,顺手又扯了张银票出去,老鸨看得喜上眉梢,忙将一屋子的香粉带出,过了好一会儿,果真调来了几个唇红齿白的小倌,清秀、艳丽、娇小、火辣,味道齐全。
我满意的笑笑,便被众男色拥在中间,温言软语的服侍上了。这个提杯酒水,喝了!那个喂口佳酿,gān了!这个讲了笑话,乐了!那个抚首曲子,笑了!美男在怀,左拥右抱好不自在,才不管什么几朝天子几朝臣,几代后宫几个嫔妃!
曾经,我就是这么一个无所谓是与非的人,却因爱了,所以沉沦了,扭捏了,泥泞了……
如今,我无法回首往事,无法分析谁是谁非,无法将这场qíng变解释成语言,无法埋怨眼镜蛇的不安与不信,更无法安抚自己本就敏感易断的感qíng神经。
只能,将自己沁在酒水中,让那烦乱变得更加清晰、bào躁、qiáng烈,直到燃烧成灰烬,重塑另一个我。
不生,便死。
第一次,放任自己真正的醉生梦死,不留一分清醒,哪怕下一刻被人抹了脖子,今天,也要喝个全身通透,看看自己的酒量到底是何种深浅,看看自己的神经,到底需要多少佳酿,才能浇溉成麻痹状态。
喝着,喝着,仿佛完全失去了自我,或者说,失去了那自我骄傲的保护层。
眼睛渐渐朦胧,脑中却异常清醒,总是被两个男人,叠jiāo着出现,扰乱了我所有的醉意。
不行!必须醉!!!
大喝一声,捧起整坛子的酒水,举过头顶,大口吞下腹部,火烧了一切的感官。
耳边,仿佛隐约传来变调儿的‘少年游’,让我突然想起了在‘倾君之时’的美好时光,如今,竟然变成这番调调!
气愤中,拎起一坛子酒,拖着吉他,就冲了出去,将台上的高歌男子狠踹了下去,自己抱起吉他,一顿撕心裂肺的铿锵狂吼,震得酒水划落,撞击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