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潜入‘鸿国’的绿糙来报,‘鸿国’正悄然整装这军队,筹备了大批粮糙,看样子,不单是要对付‘猛嗜部落’。
至于‘烙国’,这次围剿‘猛嗜部落’,则是派出了燕王。但所出兵马,若非病残,即是老大年迈,看样子,是不打算真正投入战争,更像是派燕王去送死。
而那燕王也不是善类,一直稳兵不发,伺机而动。
不过……也有不确定消息说,‘猛嗜部落’派遣使者分别觐见了‘鸿国’、‘烙国’国主。”
看着柳絮的唇一噘一俏一颦一调地将眼前的qíng况报告给我听,我竟然也心cháo澎湃地兴奋起来,直到他话音结束,我才将杯子往前一推,笑道:“喝口,润润嗓子。”
柳絮提起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我又给他倒上一杯,他又喝了进去。我再倒,他再喝!
我停了手,问:“你……这么渴吗?”
柳絮诚实的点点头:“从船上下来后,就急着赶过来,忘带水壶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饿没?”
这一问,柳絮还没来得及回答,肚子倒是满诚恳地叫了一声,使其窘促起来。
我呵呵一笑:“你且等着,我去给你寻点好吃的来。”
结果,转了一圈,发现过了饭口,根本没什么东西可以下咽。于是去了罂粟花的帐篷,在其探索的目光中,将自己吃剩下的饭菜全部打包带走。
回了帐篷,将碗筷递了过去:“没什么吃的东西,这里……我刚吃了一点,还剩一些,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垫垫肚子。”
柳絮伸手接过我的菜饭混合物,低头,吃了起来。
饭后,我着手安排柳絮的就寝问题。
因周围的帐篷皆住满了人,而我又想和柳絮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发展大计,便在自己旁边铺了张软垫当chuáng铺,然后蹬了鞋子,啦他一同坐下。
看柳絮不太自然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你拘谨什么?”
话音还没有落,帘子被猛地掀起,白莲那严重喷she着熊熊烈火,将那琉璃般的葡萄眼染成了bào怒的色泽,若随时会爆裂的玻璃,若不伤人,便是碎裂得无法拼贴。那淡紫色的唇,细微地颤栗着,似乎是伫立在极寒之地薄衫之人,仿佛要呵气取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移动不了一下步伐。那白得还人的脸,若坟墓上的花儿,即使绝美,亦摇曳着死亡的气息。
闪电的瞬间,白莲拔出随身佩带的宝剑,载着波涛汹涌的刺目的恨意,直直刺向柳絮的喉咙!
也许,在白莲进来的瞬间,我就隐约dòng悉了他的行为;也许,在瞧见他眼中的恨意时,我更明白他所yù何为。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拔出‘万斩’,在蜡烛微弱的跳动间,劈向白莲手中的宝剑,想要划开那要人xing命的一击。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白莲那削铁如泥的宝剑,竟然被我的‘万斩’削断了剑锋,砍成了两截!而那飞出的断剑,竟然以绝对的意外划向了白莲的颈项,擦ròu而过……
鲜艳的血液突然间涌动出来,滑过白莲jīng美的锁骨,流入青色的衣领,染成大片刺目红花,与白莲渐渐染笑的脸重合,若低于里的曼珠沙华,绽放着绝美,却宣示着死亡。
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袭击了我的感官;一种无法掌控的流逝,悄然逆行。
白莲的笑一点点美艳,颤抖的唇终于能发出沙哑的声音,却若九天外的飘逐,仿佛随时会悄然消散,此世便寻觅不得。那声音,很轻很轻,若鹅毛,却更似雪花。
白莲说:“山儿,你真想我死啊。”
我,如遭电击。
耳边,只剩下白莲无法抑制的狂笑,以及那混淆不清的错乱。眼前,只余下白莲跑出去的背影,以及那被撕裂的帘子。
我不知道事qíng怎么会变成这样。
抱着自己的腿,脑中、眼前、心里,仿佛都是白莲离去前的绝然。
一种被酸痛qíng绪塞满的心,有种无法言语的感qíng,只能躲避在黑暗角落里,狠狠扭结这自己的神经,痛得死去活来才是最好。
我觉得自己似乎一直没有用心的去了解个噢白莲,从没有听过他所谓的解释,没有给他一种真诚的态度,没有把他当个男人去平等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