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挑眉回击道:“‘赫国’经历战乱,国库空虚,却也没让人毫无因由的bī了宫。这其中缘由,还真得仔细琢磨,别着了谁的道儿才好。”
眼见着眼镜蛇半眯起眼睛,白莲呲起锋利小牙,我头大的沉声道:“请眼镜蛇收起毒牙,请白莲收起利爪,伦家现在比较混乱,bào躁气渐起,是会咬人地。”
还好,大家给我这个一家之女主面子,没有继续吵架。
休整了半天后,我又开始忙了,不但要为与‘鸿国’jiāo恶作准备,还得整合这段时间的收入,估计一下控制‘鸿国’经济所需付出的损失,争取在不费力气中,捕捞回来。
罂粟花和白莲心疼我,前者接手了部队,后者接手了生意。罂粟花的带军才能是有目共睹的,而白莲的经商才能,也绝对令人刮目相看。那绝美的葡萄眼一转,即若只狡诈的小狐狸般,便能想出一条绝对高端的点子,让众人赞叹皇家出品,果然不同凡响。
我突然闲了下来,yù取出设计图,继续规划我的家,一个有爱的地方。
去而复返的柳絮道:“山儿,有秘使来报,说在‘赫国’边界不远处看见一茅糙屋,里面住着一位清修和尚,貌似……二王爷。”
我提起笔的手豁然一僵,想不到我全‘赫国’的寺庙搜索,终不见其人,而月桂竟然会在我的眼皮底下独自清修!!!
本yù站起的身子,却在起身前又跌落回椅子,沉得犹如千斤重。
去了又能怎样?不去又会怎样?
无关乎月桂是否出家,而是……我。
我要以怎样的态度去见他?一个远道寻来的朋友?一个生死重逢的恋人?一个无关轻重的路人?一个自家兄弟的妻子?还是……其它什么?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然,际遇却与我开了种种玩笑,让一个个优秀的男子与我相遇。纠缠后,却若游戏般分开。只是心中的在乎,没有人可以形容得清楚。
如果,感qíng是闸门,在开启一门后,完全可以自控地关闭另一门,该有多好?可惜……感qíng不是。感qíng是洪水,在你遭遇灭顶之灾后,仍旧无法脱离水。渴水,必须喝水!
曾经,我怨月桂的放不开,终究是因为他放不开家庭选择我?还是怨他放不开我,却仍旧要守候家庭?
然,月桂什么都没有说,无论喜与悲,无论攻与守,都没有说。
直到最后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月桂守候的一直是我。
而我,却没有选择相信他,给他一个眼神的支持,给他一个用力的拥抱,给他一个点头的承诺。终是,背弃了他的感qíng。
月桂确实为我做了太多,为我谋划着自由,为我刺激着太子,为我转掉粮糙,都只是为了让我qiáng大,让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如今,我qiáng大了,那个一直默默守护的人,却放弃了一切,隐得无踪迹。
难道,终我一生,都要如此亏欠吗?
但,我若弥补了这处感qíng缺失,又要如何面对罂粟花和白莲?
拿人心,比自心,我承担不了的感qíng分享,他们为我抗了,我还如何能让他们伤心?
我承认,我自私了。因为不曾得到,便自私得不敢去闯,怕失去这两份加倍的幸福。
不知不觉间,竟然紧紧攥住罂粟花和白莲的手,仿佛要寻求安慰,却似给自己足够的勇气,当做狠心的武器。
白莲清透的眼眸瞄着我,淡淡一笑,道:“都说皇家皆无qíng,却没有几个人知道,毕竟是同样的血脉,怎么可能没有牵挂?二哥……对山儿,是真心的;对我们,也曾手下留qíng。如若当初不是二哥隐忍不宣他子嗣的秘闻,今日,怕是山儿只是我的二嫂呢。”眼波一dàng,璀璨动人:“走,山儿,我们去看看那个秃头和尚,非得在二哥面前大口吃ròu大口喝酒,倒要看看,他能清修到几时!”
留下眼镜蛇,被白莲拉着上了马,高喝一声架,往月桂的清修之处赶去。
奔驰中,我偷偷望向白莲,没有想到,这只小馋嘴狐狸jīng竟会如此看重亲qíng,着实让我另眼相看,心喜得不得了。
白莲感受到我的目光,转过头对我嫣然一笑,道:“等二哥回来,要吃大餐,要吃山儿说的蛋塔,还要带葡萄粒的。”
我用力点着头,嗓子有些沙哑:“还给你奶油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