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作者:末果(124)

2017-03-17 末果

  “去白开心哪里给他取套衣衫过来。”无忧直视着不凡,坦坦然对昨夜之事,全无心虚和愧疚。

  千千飞快的睨了不凡一眼,不见他拦着,飞快的跑着走了,出了院子才慢了下来,长松了口气。

  无忧直到千千离开,才暗松了口气,拍了拍手,故作轻松地步下台阶,斜睨着他,与他擦肩而过,有些小得意的微微一笑。

  然视线下落,扫过他垂在身侧的阔袖,袖口柔软的衣料微微有物撑起,唇边的笑瞬时僵住。

  他不看她,慢慢步上台阶,推门而入。

  无忧只觉得后脑‘嗡’的一下,再不及多想,追着不凡闪身进屋。

  不凡立在屏风前,淡淡的看着浴桶中翘着的二郎腿,仍哼着歌德开心。

  开心这才抬了抬眼皮,神qíng慵懒的半睁着眼,向她看来,不羁的一笑:“带来了吗?”

  不凡垂在身侧的手抬起,衣袖华夏,修长的指尖挟着一枝墨色梅花。

  无忧浑身血液瞬间冻结,自从知道了开心父亲与姨娘的关系,以及亲眼看见姨娘对开心的容忍,便明白一点,开心虽然看似学而无术,但在附中的地位绝不会低。

  也正因为这样,这次才会选定他。

  之前她已经做出了这种设想,虽然冤他与自己有染,冲撞峻珩,但以他的地位和自己的说辞,完全可以保得他的周全。

  万万没料到,不凡一句话也没问,就送来了墨梅……

  墨梅令等于死人令,弹指间便要取开心的xing命。

  实在太出了她的衣料,也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

  之前的从容,刹时消逝得无影无踪,极度的震惊下,脸色一点点的白了下去。

  开心视线随意瞥过那支诡异的墨梅,不以为然的‘哧’党的一笑,朝不凡一勾手指:“抛过来。”

  无忧看着不凡食指屈起,转眼那支墨梅便要脱手而飞,墨色的花瓣在水光的掩映下,越加诡异,透着死亡的气息。

  喉间卡得那口气,堵得她再呼吸不得,突然飞扑上前一把夺了他指间的墨梅。

  “你毁了这支梅,可以再折一枝。”不凡的声调随意轻慢,一条人命在他手中好像只是一缕清风,拂过了,连手都不用拍一拍。

  “那我就将你那一院子的墨梅树全挖了。”无忧看了眼手中墨梅,柔弱的花白隐含着傲然之气,任谁看了,都想捧在掌心中,好好珍惜,偏偏被冠上了这等令人避而远之的凌厉血腥之气。

  这梅如同它的主人……

  不凡笑了笑,那神qíng就像是听见一个孩童说了句天真得叫人发笑的话:“没了墨梅,也还可以有其他,何必糟蹋了那些树?”

  无忧冷冷的看着她,温暖如chūn日暖阳的外表下是何等冷酷的新。

  这就是姨娘口中所谓的约束?用别人的鲜血来掩饰兴宁的胡作非为?

  “树是糟蹋,人命就不是糟蹋?”

  “君主若果顾惜人命,就不该如此。”

  无忧睨了眼一旁的开心。

  后者手肘杵在桶缘上,撑着头看热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由得有些来气,她在为他着急,他却这幅该死的德xing。

  如果不是要他的命,只是让他挨一顿板子,她就由着不凡打。

  “一夜风流就叫不顾惜人命?何况他现在还是我的夫。”无忧深吸了口气,这话真别扭i,人家的夫终归是人家的。

  “太子到来之前,是比要处理gān净。”他不再与她纠缠人命之事。

  “为了峻珩要来,就杀人?”无忧心里一片凉,透心的凉:“他凭什么?”

  “就凭他与你是天定的婚约。”

  “天定的婚约?”无忧讥诮的笑了:“这个约束是仅对我一方?”

  “自然不是,太子并无与女子做出越礼之事。”

  “当然,因为他只对男人感兴趣。”无忧蓦然上千一步,按住不凡的胸脯,将他抵在huáng梨木雕花屏风框架上:“他上过多少男人?一个,十个,还是一百个,一千个?你和他同在军中,你别说你对他这些破事,全不知晓?”

  不凡只是静静地将他看着,不愠也不燥。

  无忧向他凑近,迫视着他的眼,冷笑道:“他凭什么来跟我谈约束?就凭他那条终日在男人堆里打滚的烂huáng瓜?大婚dòng房的时候,是不是你代我去跟他上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