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抬手止住,不让她们出声惊动峻衍。 虽然对峻衍的行为憎恶,但又暗暗希望他将那场色 qíng戏码在这里再上演一回。
这次,她可就不会象上次那样落荒而逃,而是上前将他捉个现场。 那么他们之间就可以谈上点条件。
哪知进了太子殿,却只得几个小丫头在清扫屋子,而不见峻衍的身影,问下人,居然无人答得出来,只是说看见他出府去了。
无忧拧了眉头,扫视了眼四周,他平时不在这里住,这房子竟也修得富丽堂皇,委实奢侈,不由的摇了摇头。 在外屋寻了张椅子坐下。
丫头们紧张得直哆嗦,忙沏茶的沏茶,拿点心的拿点心,不敢有丝毫怠慢。 照理,峻衍不在,里间的不该有人。
无忧坐下不久,听见里间有声响传出,不由起了疑心,向身边服侍着的丫头看去。
丫头面色一变,白了脸,不敢看她。
无忧越加觉得里面有问题,站起身,放轻脚步往里走。
丫头想拦,被她冷眼一瞪,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无忧不理跪了一地的丫头,快步走到里间,发现声音竟是从chuáng上传出。
定眼看去,大白天的,居然把chuáng幔拉得实实的,委实诡异。 不再犹豫,上前将chuáng幔一掀。 chuáng上竟睡着一人。
见chuáng幔掀开,忙爬起身,于chuáng上跪倒。
那人长发披散,双手捂着低埋着的脸,裹在被子下的身体,抖个不停。 无忧立在chuáng边打量了他一阵,蓦然攥了被子边缘,用力一拽。 那人不敢与她对扯,只得放了手。
被子揭开,果然如无忧所料,那人全身赤 luǒ,身无寸缕,从瘦小的身体可以看出,他年纪尚幼,还没长成。
眉头紧紧拧起,“把手放下,抬起脸来。”
那人不敢不从,只得慢慢放开手,将脸抬起来,仰向无忧。
无忧拿起chuáng边放着的一把玉如意,挑开他的头发。 那张惨白无色的脸,果然画得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无忧冷哼一声,向身后跪着的丫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禀……禀郡主,太子夜里必须有人陪睡,方睡得着。”虽然太子与常乐郡主有婚约,但大户人家,有几个暖chuáng的侍儿,不是什么稀罕事。
俊珩要人陪 睡,她不在意,但绝不能是这张照着她的样子画出来的脸。
“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太子对郡主qíng深……”
无忧一眼横过去,丫头后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请郡主饶命。” chuáng上少年面色死灰,将脸埋得更低,如果不是qiáng行撑着,早瘫了下去。
无忧不再理她,用玉如意抬了少年的脸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画儿。”
无忧撇嘴,连名字也起的这么嗔人,
“你多大了?” “十……十二……”
无忧暗骂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既不叫画儿穿衣,也不让他离开,走到一边软榻上坐下。
看着chuáng上弱不禁风的少年,唇边露出一丝别有用心的笑意。
峻衍一个人匆匆而行,进入一处密林,突然听见身后有踩断枯枝的声响。 脸色一变,转过身,向身后一处树杆拍掌过去。
树后飘出一人,却是峻熙。
“是你。”峻衍一怔,
“你不是该前往永城?”
“我与越之约好,明日动身,闲着无事,便想出来透透气。”
透气能透到常乐镇,这借口换谁也不会信。
峻衍冷哼了一声, “大敌当前,难道皇弟还有这份闲qíng。”
峻熙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看向四周,漫不经心的道:“难道鬼面就住在这地方?” 话刚出口,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痛,便人事不知了。
峻衍看清来人,一身黑衣,脸上戴了个青铜鬼面,暗松了口气,“晚辈想再次求见鬼面宫主,还望前辈引路。”
黑衣人踢了踢峻熙,确认他当真昏迷,才道:“你与宫主已是旧jiāo,该知道宫主的规矩,你可还付得起酬金?” 峻衍从怀里掏出三张地楔,“我还有一个金矿,两个铁矿。”
黑衣人冷睨了他一眼,“宫主只要赵唐手上的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