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弄明白了,再告诉你。”无忧知道他二人没必要在这方便骗她,轻吁了口气,也只能再做打算。
“有什么事,等义父来信,再帮你问,便是。”不凡走到无忧身边。
无忧点头,抬头,望向他的眼,犹豫着问道:“你刚才……真会杀了兴宁?”
不凡静看着她,黑不见底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如果杀了呢?”
“我不会原谅你。”无忧小脸崩紧,兴宁是她的亲姐姐,而且兴宁对他都是qíng根深种,这么死在他手心,她心里难安。
再说兴宁是天女转世,他杀了兴宁,天地难容,以后真不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她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也无法承受。
他深看着她,半晌才垂下眼睑,“以后不会了。”携了她的手,“回吧。”
无忧从回来以后,虽然无法解释,但一直喜欢与他亲近。
现在才知道那种感觉,是因为他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一直寻找的驸马。
这时被他牵着手,鼻子竟是一酸,如果不是qiáng行忍着,泪已经滚落下来。
虽然不能与他长久一起,但这时却愿意被他牵着,心里如甜泉淌过,透心的清甜。
346 过河拆桥?
无忧偷眼看不凡,虽然不知多少次猜测他就是子言。
但他小的时候,长得瘦小,而这时却是丰姿卓越,加上他的身份,才一直不敢确认是他。
这时想来,长宁为何与他亲近,那么憎恨自己,就很好解释。
长宁知道他与自己的关系,自然能想到,自己的出现会给他带来困扰和麻烦,比方说刚才,他就差点杀了兴宁。
而他们所有人都说他被鬼面所杀,是想将他活着的事实掩去。
虽然不知他为何能在鬼面手下存活,但如果鬼面知道他活着,定不会放过他,现在的鬼面已非夕比,能轻易到府中将宁夫人救走。
要杀他,更是易反掌。
要想保住他,只能让鬼面以为,他已经死了。
而长宁想她杀鬼面,也是爱弟心切。
毕竟瞒不是永久,最好的办法就是除去隐患。
如果鬼面死了,他人要取他xing命,便不是这般容易。
以前无忧一直没能想明白的种种,这一刻,赫然明朗。
不管如何,终是寻到了他,虽然不能与他相认,但他现在牵着她的手,心里装着她。
这样已经足够,这趟回来的心愿已了。
无忧视线落在二人扣在一起的手上,手指相扣,手臂相连,如同他们儿时。
嘴角不由地微微勾起,心里象塞了一颗蜜饯,怎么都是甜。
不凡见她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抵触拒绝他,打心底暗松了口气,看着她微微一笑。
凤止瞪着前面亲亲密密的两个人,手中摇着的扇子僵住,这一怔间,二人已经转下山丘。
他这时才醒起要追,扇子指了前面二人,“喂……喂……”
无忧和不凡正qíng浓意切,哪能理他。
等凤止追下山坡,二人已经进了林子,不见人影。
“这算什么?过河拆桥?”凤止心里突然泛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使劲扇着扇子,想将从来不曾有过的不快扇去,可是那缕不快,竟象跗骨一般,怎么都扇不去。
略作踌躇,‘啪’地一声,将扇子合了,仍是向二人追去。
到了近处,见二人慢行中,不时的眉目传qíng,心里越加不痛快。
叫他大半夜地来喝冷风,对付兴宁,他们二人倒qíng意绵绵,象是出来游玩,这叫什么事?
三步并两步上前,想挤到二人中间,但视线落在二人被袖子遮去,连在一起的手上,突然间又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这么cha-进去也不是个味道。
瞅了一阵,最终讪讪地跟在他们身后,眼风却不时地往他们握着的手上扫。
他自认风流,阅女无数,却从来不曾想过想过去牵哪个女人的手,觉得那不过是男人想占女人的便宜,又不敢太过于直接。
牵牵手什么的不过是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为上-chuáng做个试探,如果这次拉手成了,下次没准就滚到chuáng上去了。
那些个女人见了他,恨不得将他吃了,想与不想,全凭他的一句话。
哪里还需要他去试探女人
虽然他一千个,一万个相信不凡想上无忧,但此时二人真让他无法往那方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