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作者:末果(775)

2017-03-17 末果

  无忧冷眼看着桌上的信封,不伸手去拿,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氤氲,每一下吸气,都象一刀钢刀绞过,无法抑制的剧痛在胸腔中翻涌,痛不可抑,

  终于开口,“你的目的是什么?”

  凤止一笑,抛掉手中残枝,一撩袍子,坐了回来,抖开折扇,媚眼如丝,“我一生中乐趣不多,与他从小斗到大,却是人生一大快事,我不想失去这个乐趣。”

  无忧笑了一下,“你来,就是想得我一句话,再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是吗?”

  凤止不屑地笑了一下,摇着扇子扇风,“这时正痛着,你自然会答应的慡快,但过些时候,伤口结了疤,也就忘了痛,又怎么能保证你不会再去寻他?再说,又或许哪**们不期而遇,旧qíng复燃也只是一刹之事。”

  他收了扇子,手指合拢,再放开,做了个放开的动作,“到时结果也是一样。”

  “这么说,是想我死?”无忧冷笑。

  “我最爱惜美人,如何能做摧花之事。”凤止从怀中取出一个血玉小瓶,放进她手中,“这是‘今生忘’,只要服下,这一世的所有记忆都会忘得一gān二净。”

  宁墨手一顿,琴弦自他指间断去一根。

  凤止斜睨了宁墨一眼,邪媚的眼角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看回无忧,接着道:“你只要将他从你的生命里完全忘记,嫁我为妻,他对你就会死心。你们之间便什么也不会再有,他做他的王爷,我与你逍遥人间,岂不快活。”

  无忧‘哧’地一声笑,将血玉小瓶在指间慢慢转了一圈,“确实好主意。”

  凤止一边的眉稍轻挑,抖开折扇,笑摇了两摇,转身宁墨,还没开口。

  无忧脸一沉,“可惜,我没兴趣。”将血玉瓶抛回给他,“请回吧。”

  她不收,在凤止的意料之中,握住血玉小瓶,仍有些失望,又从袖中摸出一支小小的竹管,轻放在桌上,“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完转身离去。

  无忧认得那支竹管是用作发信号弹的东西。

  这个年代没有电话,传递信息的方法五花八门,信号弹便是最常用的方法之一。

  一些大的家庭和组织都会有自己特有的信号弹,信号弹发出,在信号弹能见范围内便会有人在看见信号弹后,接着再发信号弹让下一个点的人看见。

  所以信号弹在这时候是最方便和快捷的方式之一。

  等凤止离开,无忧拿起桌上的信封,信封很薄,轻得没有什么份量,无忧的手却微微的颤抖,象是拿不住。

  第375 兄弟坦承

  信封上只得“忧忧亲启”四个字,无忧手指抚过仍鲜亮的字迹,如同轻抚爱人的面庞。

  良久,眼里的柔qíng被痛楚渐渐换去,长叹了口气,点燃身边烛台,将信封凑上艳红的火苗。

  宁墨不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边,这一刹间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不看看吗?”

  无忧不看宁墨的眼,微微一哂,“宁墨,虽然你不爱说话,但我知道,你一直是最知我的人,甚至不但知道我的人,还知道我的心。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烧去,为何还要阻止。”

  宁墨微诧……她为何会如何觉得?

  无忧转眼过来,看着他惊愕的俊容,她眼中的痛还没能消去,却又是一笑,“其实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直觉如此,我知道你懂我。”

  宁墨眼中的诧异慢慢褪去,她体内流着他的血,有所感应也不足为奇,“你想看的,只是怕自己看了更难割舍。”

  “他是天女的夫君,我不能不舍。”笑在无忧嘴角化成一抹凄然。

  宁墨长叹了口气:“不管信中什么内容,即便是现在让你很痛,让你更难割舍,但无论怎么痛,真了舍了,便会有新的开始。但如果现在你不看一眼,便毁去,心中必存下遗憾,那将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无法释怀,压抑着的哀恸总有一天会爆发,到那时,你又将如何?”

  她儿时与子言相依为命,这份qíng虽然不同于男女之qíng,却无人可以代替。

  等她长大,看着身边姑娘们懵懵的男女之qíng,想的全是那个对她全心爱护的少年。

  渐渐地,对那个已故的人,生出爱恋。

  她爱上了一个心中存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