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作者:末果(846)

2017-03-17 末果

  凤止手握扇柄,压住不凡正要回缩的手,“你也会后悔。”

  “或许。”不凡迎向他的目光,视线在空中jiāo结,打了无声的一战,他走这一步棋,便想到失败,败如何能不悔,但不如此,连一丝胜的希望都没有,所以即便是会后悔,仍得走这一步。

  别无选择。

  而宁墨是唯一,让他最信任和可以托付的人。

  他相信宁墨也会与他并肩打一这仗。

  门外传话,“宁公子来了。”

  二人转开视线,各看去别处。

  ☆☆☆☆☆☆☆☆☆☆☆☆☆☆

  无忧赤脚站在衣柜前,地上丢了一地的袜子,手上还捏了一支。

  看着袜底画着的娃娃脸,想爆了头,也没能想明白,为什么所有袜底上都画着个大头娃娃,虽然神态各异,却能看得出是同一个人。

  所有可能xing在脑海中飞过,最后定格,难道以前已经另外嫁过人,而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丈夫?

  可是哪有把丈夫踩在脚底下的道理。

  听见门外传来人声,忙随便套了一双袜子在脚上,穿好鞋,把撒了一地的袜子卷回衣柜。

  出了门,见一个相貌艳美的绿衣女子慵懒地斜卧在院中竹榻上晒太阳。

  云娘坐在榻边竹凳上,耐心地给她修指甲,苦口婆心道 你就别再跟公子拧着了,你惹了他,自己也遭罪。过几天,要送你去见你娘了,你再这样,你娘见了,该多伤心。”

  女子听了,神qíng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回头看见无忧站在门口,美目一窄,朝她勾了勾手指,“小丫头,过来。”

  无忧嘴角一抽,居然被人叫小丫头,照着女子脸上不正常的病态白,可以猜到,她就是众人口中的绿鄂。

  云娘抬头,忙站了起来,对无忧道 这是绿鄂姑娘。”

  无忧微笑着一点头,大大方方地过去,在云娘坐过的竹凳上坐下,“听说你身体不大好。”

  绿鄂眸光一冷,转而又一笑,那冷dàng然 存,“托你的福,现在好多了。”

  “不用客气。”无忧以为是用她的血入药的原因,“你是生的什么病?我好象懂些医,或许能帮你出出主意,调养一下身子。”

  绿鄂嘴角浮起一丝不屑,抬手看着自己修尖的指甲,“你那点医术,岂能及得了我的医术的百分之一。我都无可奈何,你奈何得了什么。”

  云娘见绿鄂口气不好,皱了皱眉,也不知公子让她恢复正常,到底应不应该,“绿鄂, 跟姑娘说话呢。”

  绿鄂瞥了云娘一眼,“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如果嫌我说话不好听,不听就是。”

  无忧怔了一下,“我不知你会医,见笑了。”

  绿鄂抬手来探无忧额头,无忧本能拿手挡了,绿鄂皱眉,“我只是看看你会不会因为失忆,人也变傻了。”

  无忧皱眉,这姑娘还真不讨人喜欢。

  “绿鄂。”云娘拧眉喝止,“你再这样,我送你回屋。”

  绿鄂笑了,“好,我不说了。”

  无忧觉得与她一起,甚是无趣,不如四处走走,刚要起身,绿鄂又道 我一个人闷得很,不如陪我聊聊。”

  “我什么也不记得,不知聊什么。”

  “我们可以聊男人,比如宁墨……”

  “绿鄂。”云娘有些忍捺不住。

  绿鄂不满道 什么都不让人说,倒不如让我变回以前的样子。”

  云娘即时噎住,半晌才道 你胡说八道,小心公子回来会恼的。”

  “这么多年了,他恼我还少?”绿鄂不以为然,chuī了chuī长指甲,“恼多一回,恼少一回,又有什么区别。”

  无忧听着很不是味道,昨天宁墨向她讨了血去以后,她隐约听见云娘向宁墨问起绿鄂的事,宁墨对云娘说,她如今什么也不记得了,胡乱摸索,反生误会,倒不如什么事都摊开来,该如何,便如何。

  宁墨说她是他奶娘的女儿,但这时听着,二人的关系,不象这么简单。

  如果是别的事,倒也罢了,偏偏涉及宁墨,她黑暗中的引路灯。

  重新坐正,“那好,你说,我听着。”

  绿鄂不急着说话,笑笑然地对云娘道 亲王府不是送了新鲜的梨果过来,我胸口正闷得慌,你帮我去蒸上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