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了这时也看出,她身上的血,并非她身上伤口,松了口气,接着脸上露出恨意,“怪不得说,明明看着人进了相府,却从来在相府是找不到人,原来都是丢到这地方喂了láng。那女人真是蛇蝎心肠,等我们出去了,定不饶她。”
无忧想到今晚或许是那个人与太子的生死一战,心头不由地一沉,那个人明明可恨,死不足惜,但一想到他或许活不过今晚,胸膛中绞心绞肺地痛。
惜了了见她怔怔出神,轻拍她的脸,“无忧,你怎么了?”
无忧回神,“没事,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惜了了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心虚地垂下眼,浓黑的长睫轻轻囘颤抖,“我一直跟在你后面……我见你被抓,就该出手,可是我想知道背后黑手是谁,所以……你不怪我吗?”
无忧哑然,如果他真的听她的,不跟着她,现在她只怕已经是láng口下的一堆食物。
dòng外传来一声声láng嚎,无忧苦笑,或许会从一堆食物变成两堆食物。
抬头看向头顶,“不知这上头,还能不能出去。”
惜了了摇头,“我下来之前,就研究过,这开关,只能进,不能出。”
437不同寻常的小狐狸
无忧捂着微微发痛的额头,看向前方dòng外,树影迷离,láng嚎阵阵从树林中传来,前方不是什么好去处。
惜了了从她手中拿过短刀去割绑着她双脚的牛筋,又再发誓,定要将叶儿狠狠地毒一回,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假如非凡敢拦,就连他一并毒了。
无忧被绑得久了,血脉不通,一时间,竟站不稳。
惜了了一把把她抱住,口中叫道:“看吧,看吧,只会逞能,到头来终是要靠着我的。”
无忧近间隔地瞧了这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一阵,有些无语,不过是一时脚麻而已,暗想,一会儿杀láng,还不知得谁靠着谁。
眼角挂着地上的死láng,初起的动机,生生掐断,比起杀láng,多半是小毒shòu厉害的,gān咳了一声,“丞相家真有钱,喂这很多láng,一年怕是要吃掉不少银子。”
惜了了轻瞟了她一眼,实在不理解这个女人是什么逻辑,这时候想到的竟是钱……“假如丞相府失落的人,都丢了下来,也要不到多少银子,就能养活很多láng。”
无忧打了个寒战,“这么看来,前头难有出路。”
惜了了摇头,“该有出路,只是怕是已经封死,能不能出去,要看过方知。”
dòng外,日头已经偏西,dòng里的血腥味传来,会引来更多的láng,而dòng里光秃秃的,无处可避,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更是防不胜防。
就算小狐狸能毒láng,但这里面到底有多少láng,无从可知,时间长了,终是受不了。
到不如走出dòng外,见步行步,寻找出路。
刚出dòng不远,就遇上寻着血腥味而来的láng群,láng群一批一批地被小狐狸鸩杀,完全无需无忧血淋淋地ròu搏,但一批接一批涌来的láng群,远远多过他们的想象。
遥望前方,一片辽阔的山野,夹着丛林,实在看不出这地方到底有多大,那些丛林中到底还潜伏着多少野láng。
无忧担心,这样下去,小狐狸身上的毒,够不够鸩杀这里所有的láng群。
láng群被一批一批鸩杀,终于让其他láng群有所顾忌,不敢再贸然向前,隐入林中。
惜了了紧握着无忧的手,不无担忧,白天时,倒不必畏惧,但到晚上,他们的视力远不如láng,就会十分危险。
他担忧的事,无忧同样担心着,转眼日落西山,离入夜已是不远,潜伏林中的láng群又开始蠢蠢yù动。
就在一愁莫展之时,忽然见前头淌过一条小溪,溪对面空地中间孤零零地立着一棵大树,大树上,竟用树枝搭着一个硕大的平台,平台上还铺着厚软的糙絮,如同一个舒服的天chuáng。
无忧希奇地‘咦’了一声,难道这里还有人住?
惜了了眼露喜色,倒不关心有没有人住,只知道总算可以避免夜斗野láng,不用担心晚上被láng吃掉。
无忧宰杀了一头不甘等待的野láng,惜了了脱去墨蓝的长袍,卷了袖子,将野láng拖到溪边,就着无忧的短刀,将野láng开膛剖腹,动作麻利。
与平时无忧所见,总是优雅高贵的他,全然不同,等她拾了地上枯枝,在树下升起火,惜了了已经用树枝穿了洗净的láng腿过来,熟练地架到火上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