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千千在这等你说话呢,怎么老举着电话,把人晾在一边。这像什么话。人千千好不容易来我们家做一次客,小时候教你的待客之道忘了?“说着,同时在心中腹诽一句难怪到现在都是光棍。就要抢过路良手中的电话。
“伯母,路良可能是有事。”千念拦住了路母,善解人意的替路良解围。
实际上要不是不好拒绝路母,她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只愿路良能快点找到脱身的法子罢。
虽然不是第一次留宿在这里了,但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qíng于理,都不太合适。
见路母已经开始准备进行qiáng制动作,这时也顾不得对方是什么身份了。
比起去结婚,路良宁愿去得罪苏弧白,不过也就是……整上几回的事。
路良心下无端生出了一种悲凉感。凉飕飕的,挡也挡不住。
“什么时候。“路良问。他希望苏弧白的回答是现在。
“路良。”苏弧白的声音倏地冷了下来,他现在的注意已经全然被其他的地方吸引过去了。“你在哪。”
有两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女声。
所以这次胆大包天的,不经过他的批准就擅自离开岗位,是为了女人?
苏弧白眯眼,有股无名的火气从心底陡然窜起,一发不可收拾。
“嗯?“路良不解。
这时路母像是极其默契般的在一旁开始大声嚷嚷到,“路良,我也不管你跟谁打电话了。反正我就直说了,今天晚上千千就在这睡下了。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伯母……其实我……”
“千千你不用替他说话,他其实就是害羞了。”
“害羞……”千念看了一眼表qíng‘害羞’的路良,顿时词穷,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睡、害羞……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苏弧白再也听不下去了,冷冷命令道,不容拒绝。
“嗯。”路良几乎没有产生任何抗拒的心理,愉快的接受了。
因为这正和他目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听见满意的答案,苏弧白火气算是消了一点,冷哼一声,掐断电话。
掐断电话后,苏弧白这次意识到一个问题。
路良他……怎么这么听话?
说行动就行动,一秒都不容迟缓。
直接丢下一句,‘公司临时有变故,领导刚才责令让我立马赶回公司。我先走了。’
说罢,便提起行李箱起身就走。
还未来得及路母反应过来,路良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
路良面无表qíng的将手机里路母的号码设置为黑名单。
以防万无一失,顺带连着陌生号一起设为永久拒接户。
等到他想结婚的时候再解除吧。
……
得幸早有先见之明的预定了一张飞机票。
路良倚靠在飞机的舒软座椅上,只觉得身心一股无法用笔墨来形容的舒畅。再恶劣的天气也败坏不了他的好兴致。
……虽然表qíng一如往常,看不出任何愉悦的痕迹。
“现在的公司真的是太没人xing了,这哪里是当人使。简直是当机器使。”一名男子抽抽噎噎的吐着苦水,一边用手纸使劲擦着鼻涕。
路良面无表qíng的循声看去。
……又是他。孽缘。
“不是说好了请三天假的吗?我假条都写好了,字迹工工整整的,怎么也不可能看成一天啊!说什么临时任务,任务个屁啊!难道公司就我一个人了吗,不会去jiāo给别人去做啊!不就仗着自己有点俩小破钱,拽啥拽……”
(以下省略数字。)
才下了飞机,苏弧白就像是早有预料,在路良下了机,拦了车,正准备告诉司机自家住宅的地址时。口袋里的手机应静响起。
来电人,苏弧白。
路良差点忘了,他还欠着苏弧白的一顿饭。
按下接通,等苏弧白开口。
“……”苏弧白。
“……”路良。
苏弧白沉声等了一会。等路良主动出声。
结果等待半响,耳边只能听见一片忙音。就连呼吸声也若不可闻。就好像根本没人在电话前一般。
果然,这才是某人的真正模样。
苏弧白勾唇冷笑,带着十足的讽刺。
“现在到公司。三分钟。”
语落。然后‘啪’的一声,根本不等路良反应,挂了电话。
路良只得硬生生的改口,将地址改为公司。
不知道苏弧白又要玩出什么花样来了。
当时答应的痛快,不管不顾,一心只想着能逃离那里就好了。
现在报应来了。
路良扶额,头痛yù裂。